伤亡情况统计好了,伤员的伤口都包扎处理好,而死者则是需要抬下山,安排入殓事宜。
云帆领头,在前头开路,往山下而去。
有他在,众人莫名就感到了一股子安心的感觉,就好像多了个护身符一般。
而山上的禁区中,葛山鸣则是领着众人继续戒备,半点都不敢松懈。
万一那些猛兽再趁势反扑,他们却放松了警惕,岂不是就白白丢了性命?
那些狼群依旧围在外面,没有离开。
云帆告诉他们,狼群是留下来坐镇的,若是猛虎抑或是其他野兽再回来,它们自然会攻击对方。
但葛山鸣等人却依旧满心忐忑,不敢真的把希望寄托在这些狼群的身上。
毕竟,能掌控狼群的不是他们,而云帆又不在这里,若是狼群对云帆的命令阳奉阴违,反过来攻击他们,那他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在,他们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既没有其他猛兽来袭击,狼群也没有主动攻击他们。
半个时辰后,云帆折返回来了。
他将他们一行人护送到了山脚下,确保不会再有遭遇猛兽袭击的可能,他便回来了。
禁区中的侍卫看到云帆回来,脸上俱是露
出了一抹欣喜之色,原本紧张的心绪也瞬间放松了。
不过短短小半天的时间,大家对云帆就已经开始产生出了服从和依赖心理。
而另一头,姜德海则是完全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他只盼着山上赶紧有消息传来,但又怕再次传来坏消息。
与此同时,他也怕家主那头会先传来问责的消息。
但很多时候简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姜德海还没等来山上的消息,就先等来了谢北弦派人传回来的消息。
他将姜德海训斥了一通,责骂他办事不利。
同时,他还直接反驳了他要启用云帆的提议,训斥姜德海遇事不知想办法,只知道盯着云帆。
若是没有云帆,抑或是他没有这个能力,是不是这件事就解决不了了?
那他这个总管也别当了,让给有能力的人吧!
姜德海被训斥得一张老脸青白交加,很是难堪。
尤其是这番训斥还是由旁人传话,从旁人之嘴骂出来的,姜德海就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他们此前还有过一些不大愉快的交道,这就更让姜德海老脸没处搁了。
被他传话来臭骂一顿,更让姜德海觉得有种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羞辱感简直蹭蹭往上蹿。
来人一身武将的打扮,看着姜德海的眼神很是轻蔑傲慢。
“老姜,你还得家主这般重用,但我看你这也是名不副实啊,简直是白白辜负了家主的信任。
若是家主把临郸交给我来打理,定然比你做得好十倍百倍。”
“何效忠,你不过就是一介武夫罢了,知道什么是治理之道吗?真要交给你,只怕临郸一天都运转不下去!”
何效忠满脸嘲讽,“我是武夫没错,但我拳头够硬,像今日这样的事,我自己带着人就可以杀上山,将那些野兽杀得片甲不留,不像你这个废物,只能龟缩在这里干着急,还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马奴的身上,真是可笑。
最后怎么着,还不是要请家主增派援手。家主现在把我派来了,你且看看,有我出马,定然手到擒来,一举就将这件事搞定。”
姜德海的老脸又是一阵青红交加,火辣辣的烧得慌。
他很想开口反驳,但现实摆在眼前,他便是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地憋着,羞恼交加,简直要气晕过去。
这件事是他理亏,便是再大的气,他也只能忍着。
他连在云帆面前都能低声下气,忍气吞声,
在这老货面前也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般想着,姜德海便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准备豁出去自己的老脸,只要能把这场难关度过去就行。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道急切又欢喜的声音。
“管事,好消息,好消息!”
听到这声音,姜德海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就给咽了回去,整个心也顿时一下就振奋起来。
好消息?莫不是云帆真的成了?
不然,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有其他好消息值得下人这般不讲礼数地直接冲进来回禀了。
姜德海当即就把何效忠撇在了一边,急忙抬步就迎了出去。
何效忠见此,脸上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这次危机不会真的解决了吧?
他可是还等着借此机会大展身手,在家主面前好好表现呢。
若是就这般解决了,他没有露脸和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