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和兰清笳闻言,都看向了萧闯。
兰清笳在萧闯的面上看到了肃然之色,她的心头也不觉微微一凛。
“何事?”
萧闯看着她,没有半分遮掩犹豫,直截了当地开口。
“方才我刚从国师府离开,国师让我想办法把你除掉,且越快越好。”
兰清笳:……
她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顿时觉得脸疼。
原来国师不是不想杀她,而是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藏在暗处的秦淮面色一沉,眼底生出幽幽杀意。
这些人,一个个都盯着他家媳妇儿,真是生了熊心豹子胆!
想要取他家媳妇儿的性命,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萧闯的话,让兰清笳的面色不禁颇为复杂,一时便没有开口。
慕容雪却是一下变了脸色,她急忙抓住萧闯的手,急声道:“这,这要怎么办?你答应他了吗?”
萧闯看向慕容雪时,神色便多了几分柔和,语气也放缓了不少,“我表面自是要应承,但也只是假意应承罢了,如若不然,我现在也就不会主动说出此事。”
慕容雪的眉头依旧不曾舒展,心中忧虑不已。
“可是他既然让你去做这件事,你总要给出一个交代,你既不能真的照
他的意思去做,又该如何向他交代?”
在慕容雪的心里,国师俨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萧闯若是不能完成他的指示,萧闯岂会有好果子吃?
萧闯见慕容雪这般忧心,一时不觉有些后悔,自己便不该当着她的面道出此事。
萧闯声音越发放得温柔。
“事在人为,此事我们只需好生商议,自然会有解决之法,你无需这般担忧。”
慕容雪只觉得萧闯是在故意说好话糊弄自己,心中并未放下。
萧闯轻轻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国师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洪水猛兽,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们上次都能将他狠狠重创,这一次难道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而且,我之前之所以要在国师面前卑躬屈膝地讨好,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能够打探鬼营的消息,帮助我们打开局面。
现在局势明朗了,鬼营已经不再是国师一个人说了算,我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
如果他一定要为此事对我咄咄相逼,我大不了直接跟他翻脸便是,他也未必能拿我怎么样。”
萧闯尽量把事情往轻松的方面说,目的就是为了宽慕容雪的心,免得她在孕期多思多虑。
不过,他说的话纵然是有夸大的成分,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萧闯之前放低姿态在国师面前讨好,刷存在感,是为了从他那里打探到更多关于鬼营方面的消息。
现在,兰清笳已经顺利进了鬼营,并且得到了明惠帝的信任和倚重,国师反而被边缘化了,他对萧闯的作用自然就没那么大了。
只不过,保险起见,现在还不到与他翻脸的时候,萧闯只是故意在慕容雪面前这么说罢了。
慕容雪的确是稍稍宽了心,但却是因为他说的前半段话。
国师的确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洪水猛兽,他若真的无所不能,就不会被摔断了腿,只能窝在家里养着,也不会在与兰清笳的那场交锋中落败,让那桩事的功劳全被兰清笳抢走了。
国师也没有她以为的难对付,他们能对付得了他一次,自然就能对付得了第二次。
慕容雪这么想,自然就放宽了心。
“嗯,你说得对,国师也没什么好怕的。”
萧闯闻言,放心下来。
慕容雪又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好好商量一番,此事究竟该如何应对,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萧闯当即道:“此事自有我与驸马一起商议,你现在是双身
子之人,如何能操劳这些?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慕容雪却并不肯依从,“我不过就是跟着动动脑子,出出主意罢了,怎么就是操劳了?
难道我怀个孕,就要被当成个摆设供起来不成?
反正我不走,除非你把我敲晕了扛回去。”
慕容雪开始耍起了赖,萧闯见了,也是一阵无可奈何。
别说敲晕扛回去,他便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一下。
萧闯见她坚持留下,便只能妥协了。
明明要商议的是关涉她生死的大事,可是兰清笳硬生生被他们衬成了路人甲似的。
等他们两人终于啰嗦腻歪完了,兰清笳这才开口问萧闯,“那你打算如何行事?”
萧闯的回答十分直接坦然,“我不知道,我没想过。”
兰清笳:……
慕容雪倒是很积极,“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制造一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