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轻咳一声,继续道:“反正她也不在这里,也没听到我们的对话,我们不如就将这件事抹掉,你在她面前就当做是不知道她是女人的样子,如此她就不知道我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这样大家就都能继续保持和平,不用再动干戈了。”
慕容雪说完,满脸希冀地望着萧闯。
慕容雪觉得自己这个法子是最最省事不过的。
他们既然都抱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一伙的。
既然是一伙的,那自然就不能自己给自己制造那么多矛盾冲突,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瞒着兰清笳,就是最方便省事的。
萧闯听了慕容雪的话,心中便升起一种感觉,慕容雪似乎很不想跟兰清笳起冲突,很不想得罪她?
萧闯定定望着慕容雪,“你和景立群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慕容雪当即摇头,“没有啊,最大的秘密就是这一桩了。”
萧闯:“那你为什么总想息事宁人的样子?”
“我不是因为怕她才想息事宁人,我是觉得这样更保险,也更稳妥些。
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她发现我将她的秘密捅出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已
经想通了,你说的对,她肯定比我更不想这件事闹大,毕竟她的秘密更加见不得人,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我已经确定她威胁不到我了,我也没必要再去兴师动众地去与她对质。
那既然如此,直接将这件事抹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岂不是更省事?”
慕容雪觉得自己已经很能自圆其说了,但她表现得太急切,反而让萧闯敏锐地捕捉到什么。
他总觉得慕容雪和兰清笳之间,还有其他秘密。
这种被隐瞒的感觉,并不好。
萧闯深深地望着慕容雪,那样的目光,像是要把慕容雪一眼看穿,慕容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整个人险些招架不住。
最后,萧闯终于收回了目光,开口:“好,这件事便依你,我在她面前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雪闻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闯眼睫微垂,很快将眸中的情绪尽数敛去。
萧闯相信,她就算有什么不愿意跟自己说,也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们就算关系再亲近,也不能强求她对自己毫无保留。
萧闯这么想着,很快便让自己释然了。
他伸手入怀,摸到了自己一直揣在怀中的医书。
这才是他连夜来此的目的。
之前被那个误会所扰,他都险些将这件事给忘了。
药人之事,一开始便是慕容雪提起的,她对这件事亦是十分关切。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他自然要告诉她,让她能放下心来。
慕容雪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本书来,面上不觉露出几分困惑。
“这是什么?”
萧闯看着她,缓缓道:“这次我回去给父亲扫墓,在父亲的房中寻到了这本医书。”
慕容雪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之前萧闯提到的关于他父亲的那些事,慕容雪不觉心念一动。
难道,这医书,是关于药人和鬼人的方子?
慕容雪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问,萧闯就直接给出了答案,而他的答案,也的的确确与慕容雪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萧闯低声道:“这医书里,便有关于药人的方子。”
慕容雪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那有没有……”
慕容雪脱口而出的话说了一半,这才急急打住了。
她想问的是,那有没有关于鬼人的。
但陡然想起来,她只与萧闯谈论过药人之事,根本没有提过鬼人
。
有关鬼人的事,她只是旁敲侧击地提到了西山上或许另有端倪,至于其他,她就没法点得太透了。
她能解释自己知道药人,却没法解释自己如何知道鬼人之事,而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把自己母妃牵扯进来。
这样机密的事,总不能都被她无意中撞破,太多这样的巧合,反而就让人起疑了。
慕容雪话到了嘴边又及时转了个弯儿,急忙改口续上了后半截:“……药人的解药?”
慕容雪轻咳一声,继续圆自己的话头。
“唔,那个,虽然我听说药人体质能百毒不侵,是个难得的宝贝,但拥有这样的体质到底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这样的体质,若是被人盯上了,那才是半点安生日子都没有。
所以,我还是希望能有这样的解药,把药人的体质给解了,恢复正常人,也能过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