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看向眼前这人,三十出头,一身白袍,五官眉眼颇有些许仙风道骨的别样味道。
一看,就像是个世外高人。
再反观自己,但从扮相上看,就显得路人很多。
遇到竞争对手了?
祝满经也正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打量。
他最近一直都闭门不出,专心捣鼓自己的药材,自然不知道最近声名鹊起的扶疾堂,也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景大夫”。
祝满经觉得这人其貌不扬,但是,并不是所有高人都像他这么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高人中也不乏长得奇形怪状的,比如他师父……
所以,祝满经觉得,这人说不定真是个高手。
若非高手,谁敢轻易揭皇榜啊。
今日这个功劳,他可不能被这人抢去了。
祝满经愣神片刻,手上便开始用力,想要把皇榜先揭下来。
谁料,兰清笳也恰是同样的想法,两人的力气便使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都互不相容,于是,又僵持住了。
兰清笳微笑,“兄台,这皇榜是我先揭的。”
祝满经也微笑着,“是吗?我觉得是我先揭的。”
两人表面微笑,眼神交汇时,却是迸发出一阵阵火光。
两人齐齐揭皇榜,还为此
僵持不下,瞬间惹来了百姓的好奇围观。
兰清笳算是最近郢都城的风云人物,大家伙儿看她都很眼熟,她来揭皇榜,大家都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相对而言,祝满经就显得面生许多。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瞧着他一派仙风道骨的装扮,莫非,他也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人?
就在双方暗流涌动之时,城门的守卫闻讯而来。
那守卫见终于有人揭皇榜,还一下来了俩,心中只有高兴的份儿。
公主金枝玉叶,现在身体抱恙,皇上皇后都着急上火,每天都派人垂问有没有人揭皇榜。
若是再没人揭皇榜,只怕连他这个完全不相干的人,都要被惩罚了。
“你们俩都要揭皇榜?”
兰清笳和祝满经都齐齐点头,“正是。”
守卫上前,直接替他们把皇榜揭了下来,两人这才默契地齐齐松了手。
那守卫像对待宝贝疙瘩似的把两人往皇宫里送,俩人互相都没看对方一眼。
待到了宫门口,那守卫点头哈腰地与值守的禁卫军交接了一番,就把俩宝贝疙瘩交接了出去。
值守的禁卫军自然事先被交代了此事,他们对两人的态度也十分客气。
但把人领进去前,自
然要先派人去给皇上皇后传话。
既然要传话,自然要把两人的基本情况问清楚。
禁卫军开口,“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
祝满经:“草民祝章之,乃是灵州顺望府人氏。”
章之是他的字,一般没人知道,他报出这个名字,也算是自己的真名。
兰清笳:“草民景立群,乃是滨州人氏。”
禁卫军听到了兰清笳自报的家门,目光禁不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就是扶疾堂的那位能起死回生的神医景大夫?”
兰清笳面上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很是矜持地点头,“正是,不过,草民只是略有几分本事,但起死回生却是不能够的,那只是百姓谣传罢了。”
她说的是实话,但这些话落在几人耳中,反而觉得她只是谦虚罢了。
百姓们对她的传言太盛,一时之间,几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祝满经也禁不住对她微微侧目。
这人的名气竟然这么高?连皇宫的禁卫军都听说过她?
禁卫军又询问了祝满经的情况,他也说出了自己曾经的丰富履历。
因为受了兰清笳的刺激,祝满经说得便格外多了些。
那些的确都是他实实在在的经历,可
是因为用力过猛,落在众人耳中,反而有种在夸夸其谈的感觉。
祝满经便发现,几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欺世盗名的大骗子。
祝满经:?这些有眼无珠的蠢货!
询问清楚两人的情况,一名禁卫军便率先疾奔而去,向皇上皇后回禀情况。
而另一人,则是给两人带路,领着两人入宫。
兰清笳神色自若,脚步平稳,恍若闲庭信步一般,不见半分紧张慌乱之色。
她忍不住悄悄地拿余光去瞥身旁的人,便见他也自在得很,不见半点怯场。
兰清笳心中不免生出忐忑来。
方才这人侃侃而谈,提到了颇多经历,还诊治过很多疑难杂症。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