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却半点法子都没有,只惭愧的低着头。
慕容睿心中也十分着急,但他知道就算大喊大叫也没用。
他压着脾气,对那太医仔细询问。
“那是什么蛇?”
那太医毕恭毕敬地回答:“方才微臣瞧过了蛇的尸身,应是金斑蛇无疑。”
“为何被咬了之后伤口会这般奇痒无比?”
“这……微臣也不知如何解释,就好似有些蛇无毒,有些蛇有毒,且毒性剧烈,凡是被咬上一口,就必然会立马身亡。
这种蛇,它虽有毒,但却不致命,可伤口就是会又疼又痒。
这,大概就是它的习性和特点,微臣也无从解释啊……”
真要问,那只能找到蛇王来问一问,为什么它会有这样的习性和特点了。
慕容睿被太医的回答噎了一下。
他又压了压脾气,“那公主的身体会不会因此产生反噬的后果?”
太医答得有些支吾,“这……微臣才疏学浅,此前从未诊治过此番病例,实在是不敢妄言。”
慕容霏听了这回答,既担心着急,又气得火冒三丈。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太医只能不停抹汗,“微臣无能……不过,据医书所言
,应当是没有什么妨碍,公主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
这最后的马屁拍得就有点干巴巴的,没有什么信服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独属于太监的尖利嗓音。
“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音,一众丫鬟们都齐齐跪下,便是慕容睿和慕容雪,也都站直了身子,神色恭谨地朝来人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明惠帝大步流星而来,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慕容霏的身上。
众人行礼,他也不过随手一摆便算是叫起。
慕容霏见到明惠帝,原本止住了的眼泪霎时又哗啦啦地往下淌。
她委屈地哽咽出声,“父皇,您一定要为霏儿做主啊!”
皇后要打理后宫诸事,这次狩猎她便没有随行。
明惠帝素来敬重皇后,以往梁皇后在的时候,慕容霏都好好的。
这次,她没有同行,慕容霏就接连出事,明惠帝心中莫名有些心虚,不知该如何面对梁皇后才好。
倒是显得自己对她不上心,这才让她出事。
眼下慕容霏哭得这么伤心难过,明惠帝瞬间满是心疼。
“霏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让父皇瞧瞧。”
慕容霏哭得抽抽噎噎,指着自己的腿,“被,被蛇咬了,又疼又痒,这
太医却是什么都不会,只知道让女儿忍着。
可是真的好疼,好痒,女儿忍不住了呜呜呜……”
慕容霏一边说着,便扑进了明惠帝的怀里,哭得越发伤心。
明惠帝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转头看向那太医,“张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快速速给公主医治!”
张太医脑袋触地,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皇,皇上饶命啊!那蛇习性特殊,公主的伤要痊愈,便总要略吃些苦头,微臣也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束手无策了啊。”
慕容霏当即又怒骂,“这是略吃些苦头吗?我分明就是吃了大苦头!”
此时不是发落太医的时候,明惠帝只能又命人去把所有的太医都传来,便是官员的随行人员里若有医者,也都一并传来。
其他太医此前就已派人去传,是以很快就到了。
那张太医见同行来了,瞬间觉得有了同甘共苦的同伴。
若是有人能把这位祖宗的病症治好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如此,也能让自己免受无妄之灾。
然而,太医们都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病症。
但凡是太医院里的御医,性子都十分谨慎,开的方子也大多温吞。
眼下遇到这从未接触过
的情况,他们自然心中没底,更不敢贸然尝试,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了重药,最后医出个好歹来。
是以,众人都纷纷磕头求饶。
官员家中的大夫也都被召了来,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都让慕容霏忍着。
忍过去了,就没事了。
慕容霏听着这些庸医的话,差点没气得晕过去。
“忍忍忍,你们就只知道叫我忍,那要你们有何用?
父皇,好疼,好痒,我好难受,我一刻都忍不住了……”
明惠帝见此,亦是心急如焚。
“你们,给朕想办法!若是想不出法子,朕就唯你们是问!”
众人瞬间冷汗涔涔,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