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在午睡,还请殿下在外稍候片刻。”锦兰低着头,说道。
“哦?”楚云夕挑了挑眉,说道,“母后素来没有午睡的习惯,今儿是怎么了?”
“宫中琐事繁多,娘娘一时疲累也是有的。”锦兰回答道,“殿下纵然有急事,现下也只能先候着了。”
“既然如此,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楚云夕冷笑一声,母后有意为难,她如何看不出来。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事事任由母后摆布的傻子了。既然母后如此不给面子,她也不必留什么情面了。
“有件事情,待母后醒来,还请转告一声。”楚云夕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作势就要离开,“晋王昨日送来的紫砂壶,有人在里面下了毒,若非儿臣运气绝佳,只怕现在就见不到母后了。”
“啪嗒”一声,殿内传出了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楚云夕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儿臣昨日差点被奸人所害,心中十分惶恐。”楚云夕继续说道,“本想请母后拿个主意。既然母后还在午睡,儿臣也只好去找父皇了。”楚云夕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紧闭的殿门。晋王刚刚才出了私盐的事情,再来这么一出,纵然是明显的栽赃,也会让皇帝对晋王的不喜更添几分。
“殿下,娘娘已经起了。”楚云夕话音刚落,紧闭的殿门骤然打开,锦绣走了出来,行了一礼,说道,“娘娘近日身子不太舒坦,让殿下久候了,还请殿下不要介怀。”
“儿臣与母后是血脉至亲,自不会介怀。”楚云夕勾了勾嘴角,说道。终于忍不住了吗?只要一遇上晋王的事情,母后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殿下请。”锦绣让了路。
楚云夕大步走入殿内,皇后的面容带着微微的疲倦,看起来的确有些不适的样子。
楚云夕见了,却也不说什么。母后是真不适也好,在她面前假装也罢,她都不在意。
“你着急见本宫,是有何事?”皇后揉了揉额角,问道。
楚云夕让锦辞呈上了紫砂壶和玉佩,道:“母后,有人在里面下了毒,想要毒害本王,本王已经抓住了下毒之人,却在她房里发现了这个玉佩,儿臣想请问,皇弟身上这块玉佩,现下可还在?”
皇后摸着手里的玉佩,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晋王的这个玉佩,很早以前就丢了。她原本不在意这事儿,没想到没人利用在了这里。
皇后想了很多人,最后定格在了丽妃和邢王身上。这样大费周章挑拨离间的人,也只有那对母子了。
“晋王的玉佩很早就已被人偷去了。”皇后心中暗恨,面上却是不显,依旧冷静说道,“且不说晋王是你亲弟,没理由害你,就算他真的下手,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把柄。”
“儿臣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先来见母后了。”楚云夕说道,“只是,儿臣和母后虽然清楚个中原委,只怕旁人却是不知道的。若是没有心人利用了去……”
“你待如何?”皇后握着玉佩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这一阵子的事情,已经让皇后明白,楚云夕事事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情,她先来找了她,必是有所要求。这件事情,晋王怎么说也是落了把柄,楚云夕的要求,若是不过分,她只能答应下来。
“很简单。”楚云夕笑了笑,看向锦兰,眼底的阴暗不再隐藏,“锦兰当日冒犯王妃,本王不过是想母后处罚一下她罢了。”
皇后一愣,竟然是这件事情,楚云夕对王妃的的在乎,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皇后暗了暗眸子,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
见到皇后眼底的算计,楚云夕心中一阵厌烦,她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伤害凤岚。
“母后。”一丝狠戾浮现在眼底,楚云夕说道,“锦兰的事情,还请母后尽快下决断!”
“你想如何处置?”皇后看了眼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锦兰,也知道,锦兰怕是要受一番苦了。
“杖责五十。”楚云夕一字一句道。五十的杖责,够锦兰躺上一个月了。
“就依你。”皇后点点头。五十的杖责,不算多。锦兰是她的亲信,宫里的人必定手下留情,五十的杖责,其实不过二十之数。
“呵,”楚云夕冷笑道,“母后,儿臣还没说完。这五十杖责,儿臣要亲自来!”
“胡闹!”皇后蹙着眉头,说道,“你是什么身份,怎可为了一个侍女,自降身份!”若是让楚云夕打了,可是实打实的五十大板了。
“王妃是儿臣放在心尖上的人,谁敢动她,儿臣绝不放过。”楚云夕说着,从杖责之人手中拿过板子,狠狠打在了锦兰身上。力道之大,锦兰立即痛呼出声,额上渗出了汗水。
皇后冷冷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这是楚云夕对她的警告。她在告诉她,如果敢对夏凤岚下手,锦兰,就是前车之鉴。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女儿,也懂得使用计谋了。
楚云夕手下的力道也毫不放松。一会儿功夫,锦兰就已经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