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墨心说我怎么知道呢,卦象就是这么显示的。
但他还是用话怼了回去:前头你们三人,还都是大凶呢!
凶是一起凶,吉是一起吉,老天爷都要把我们四个绑在一起!
小裴爷心满意足了,乖乖闭嘴。
……
十几里的暗渠,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钻出暗渠时,天色已经微微亮。
七八辆马车将暗渠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镖师们跟着韩堡主在远处睡觉打盹,只一个韩堡主新招的、叫薜昭的中年汉子在这头看守着。
薜昭见人走出来,把手里两个包袱,一个扔给李不言,一个扔给谢知非。
李不言扶着晏三合上了马车。
谢知非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衣鞋,给了裴笑一套,给了陆大一套,两人就在马车边换起了衣裳。
一切妥当。
薜昭把五人的湿衣裳鞋袜装进包袱里,往身上一系,然后指了指最后的那辆马车。
晏
三合五人会意,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马车里。
薜昭这才清了清嗓子,高喊道:“韩堡主,时辰差不多了。”
韩煦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后,吹出一记响亮的口哨,“兄弟们,出发,二百里后是下一个休息地。”
五天后,到了第一个韩家驿站。
所有人停下马车,吃饭,沐浴,更衣,休息。
一觉醒来,原本混迹在押镖队伍里的一家五口离开了,又新添进了兄妹四人,外加一个老爹。
继续上路。
继续往西南走。
又到了下一个韩家驿站。
老爹带着儿女们向韩堡主道谢离开,第二天押镖队伍再添进两对小夫妻,外加一个算命瞎子。
有一对小夫妻挺恩爱的。
男人的目光时时刻刻都在女人身上,那女人也乖巧,依偎在男人怀里能半天不动。
还有一对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男人说一句,女人怼一句,男人再说一句,女人再怼一句,吵得人脑瓜疼。
有时候说急了,女人还会动手。
偏那男人也是贱,挨过打没半个时辰,又凑过去嬉皮笑脸“娘子长、娘子短”的哄着。
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呢?
啧。
真他、娘的丢男人的脸!
至于那算命瞎子,从头到尾连话都懒得说一句,永远缩在角落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