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他整天朱青长,朱青短,朱青这个,朱青那个,一天要叫你几百遍,到头来还叫出只白眼狼来。”
朱青慢慢垂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他、娘的还委屈了?”
一旁,裴笑恨得咬牙切齿,直接一脚踹过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
“明亭,住手。”
晏三合一声厉呵。
裴笑伸出去的脚,硬生生收回来,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话,此刻朱青身上已经被他捅了十七八刀。
妈的,害谢五十心悸病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对,不光是姓朱的,这还有一个呢。
裴笑目光一抬,看向谢道之,口气一下子变得尖酸起来。
“哟,谢伯,真看不出来啊,您这脸上是套了几层皮啊?哪一层是人皮,哪一层是鬼皮啊?”
谢道之全身的血液一点一点浸凉,目光一斜,“晏姑娘,这是一个误会,我……”
“误会什么?”
晏三合冷笑一声:“误会你呵斥朱青,说他放肆?还是误会朱青质问你,严喜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谢道之:“……”
“知道他为什么大半夜的跑来质问吗?”
晏三合指着地
上的朱青,一字一句:“那是我用的计,目的就是找出他身后的人。”
别院门口,李不言闹的那一出,是为了施压;
她把自己关进书房,只见三爷和小裴爷,也是施压;
李不言嚷嚷说那支香快烧没了,更是施压。
谢知非把丁一和朱青支走,为的是让他们有单独行动的机会。
丁一由李不言暗中跟着。
朱青是陆大跟着。
黄芪是联络人。
丁一走出别院,回到谢府,见了老祖宗,谢道之,还给谢而立请了个安。
做完这些,他就立刻回来了。
而朱青……
朱青从五城衙门出来,在街边的小酒坊,一个人静静喝了两壶酒。
两壶酒他喝得很慢,然而这个时间对于她,对于谢知非来说,更慢,慢到每一个瞬间,都是煎熬,是折磨。
当朱青深更半夜翻墙进谢家的那一刻,她和谢知非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谢家?
那就只有一个谢道之。
“谢道之。”
晏三合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冷漠来形容。
“你到底是人是鬼,是忠是奸,咱们也是时候坐下来分说分说了。”
谢道之的脸上,一派颓然。
良久,他用恳求的语气,低声问道:“晏姑娘,咱们能去别院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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