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老三手往前一摊,嘴里迸出两个字:“银子。”
“你……”
“那宅子我是厚着脸皮问明亭买下来的,花了整整三千两呢!”
三爷剑眉一耷拉:“晏姑娘那头,我也不能说破,还得装着是从外头租来的,一个月只收她九十两的租金,得倒贴进去多少?”
“九十两都不该收!”
谢道之看了眼垂首立在门边的谢总管:“就说我说的,让账房支四千两银子给老三。”
“是,老爷!”
谢总管转身的同时,余光扫了眼三爷。
小崽子何止会摆脸色说狠话,还能做狠事,让晏姑娘出府另住这一招,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这根“薪”让二房图谋晏姑娘的算盘,彻底落空。
釜
底抽薪吗?
谢知非可没想过这个词。
他让晏三合这么快搬出去,只有一个目的:护好她。
谢道之发话,账房哪敢耽搁,一盅茶的时间,四千两银子就落到了谢知非的口袋里。
事办妥,钱到手,谢知非屁股就坐不住,就想跟去别院瞧瞧,可惜屁股刚要抬起来,就被自家老爹叫住。
“老三,严如贤的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一个老太监跟我有个屁关系?”
“小畜生!”
谢道之在心里低骂了一句,目光向大儿子看过去,“老大,你说说?”
谢而立清楚父亲不会平白无故问这话,反问道:“父亲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谢道之点点头。
“皇上已经连着好几日,上完朝甩甩袖子就走,往常下朝总要召我们议事的,便是没有家国大事,君臣之间也会闲话几句。”
最近皇上不仅没有召他们,连上朝都有些心不在焉。
谢道之捋了捋最近朝廷发生的大事,认定是严如贤那一桩事,让陛下心神不宁。
谢知非听到这里,有话要说:“前几日,我夜里被叫出去一趟,严喜为严如贤求情,惹得太孙大怒,东西都砸了。”
谢道之一听这话,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