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母妃很不开心。”
卫寒道:“你这个做儿子的就多陪陪她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余之荆看了卫寒一眼,又低下头显得有些犹豫。
卫寒也不问他,他想说自然就会说的。余之荆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其实我知道母妃是在装病,那天父皇准许我们留在京都的消息传来,母妃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
“嗯。”卫寒点点头道:“你觉得贵妃为什么装病?”
“是……”余之荆眼神有些茫然道:“是想让我一直留在她身边吧。”
“真的是这样吗?”卫寒和他对视道:“或者说,真的只有这样吗?”
“我……我不知道。”余之荆避开了卫寒的眼神,“我不敢想。”
卫寒觉得其实余之荆很聪明,他只是不想知道一些阴谋诡计,也不屑于去和别人争什么。但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母亲,他的母亲就像绝大多数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
卫寒将手盖在余之荆的手上,道:“不要害怕,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
“嗯。”余之荆也笑道:“还有你呢。”
之后余之荆照常去了后宫,即使他知道母妃是在装病,他也乐意陪着母妃身边。
张贵妃侧歪在床上,一头青丝铺在身后,即使她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她也依然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美丽。她笑着看余之荆道:“我儿,吃过晚膳了吗?”
“吃过了。”余之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道:“卫寒说百味楼的酥鸡很好吃,我就去请他吃了。”
“卫寒?”张贵妃神色微动道:“可是镇北将军之弟,今年的新科探花?”
“就是他。”余之荆握着张贵妃的手道:“母妃,他人可好了,又聪明,儿子我在他面前总觉得自己很笨。”
张贵妃笑着摸他的头道:“他是探花,自然不会蠢笨。你是王爷,不需要和别人攀比,我儿切不可妄自菲薄。”
“嗯。”余之荆点点头,“我知道的。”
张贵妃道:“你以往所交往的人都是京都的一些纨绔子弟,我心中一直不喜。现在你和卫寒交了朋友,我总算是欣慰些了。你记住和这些有学之士交往,切不可端着王爷的架子,要用心去交朋友。”
“嗯。”余之荆虽然觉得这些话有些怪,但还是道:“我知道了。”
“皇上驾到!”
张贵妃和余之荆对视一眼,余之荆扶张贵妃下床。元丰帝大步走进来,余之荆两人一起道:“拜见皇上(父皇)。”
“嗯。”元丰帝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道:“都起来吧,爱妃身子可好些了?”
张贵妃柔弱的站起来道:“好多了,皇上都不来看臣妾。”
元丰帝被这么一埋怨,也不好继续板着个脸,笑道:“朕不是来过两次吗?”
“两次?”张贵妃道:“臣妾身体好时皇上一个月能来七八次,臣妾病了,皇上就只来两次。”
元丰帝只能干咳一声,轻声细语的哄着。就这么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余之荆终于找到机会道:“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
“不急。”元丰帝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母妃,御书房还有好些折子没有批,一起走吧。”
啊?余之荆一脸懵逼,干啥非要和自己一起走,难道自己和卫寒搞鬼的事被他知道了?
张贵妃没说什么,直接恭送元丰帝离开了。两人一起出去,后面跟着一大票的人,元丰帝挥手让他们退下。
卫寒见这个架势,元丰帝是真的找他有事啊,遂道:“父皇找儿臣有事?”
元丰帝道:“朕让你们去往封地,你为什么不去?”
余之荆一头冷汗,立刻跪在地上道:“父皇恕罪,不是儿臣不愿走,是因为母妃病了,儿臣想着这一走恐怕此生再难相见,就……就想着就算要走也要侍奉母妃痊愈了再走。”
元丰帝俯视着余之荆,声音冷漠道:“朕又没说怪你,你跪下作甚?”
“儿臣…儿臣……”余之荆抬头眼巴巴看着元丰帝道:“儿臣做错了,儿臣该跪。”
“侍奉生病的母亲有什么错?”元丰帝的眼神终于柔和些了,他伸手扶起余之荆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哭。”
余之荆立刻擦擦眼角道:“儿臣没有哭。”
“哼。”元丰装似无意的道:“这次你二哥非但没有将你们都赶走,反而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你觉得他可怜吗?”
“可……可怜吧……”
元丰帝又道:“这件事要是让你来做,你打算怎么做?”
余之荆有些懵逼,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于是就结结巴巴道:“儿臣……儿臣想兄弟们都在京都也不错,平时还能聚一聚。要是……要是去了封地,就再也见不着了。”
“你倒是顾念着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