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慕雪道：“正常了？”
师易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虽然立刻就换上了一脸茫然，还是没能躲开秦慕雪的眼睛。
“怎么了？”师易道：“刚才出什么事了？”
“别装了。”秦慕雪嗤了一声：“我知道你都记得呢。”
师易脸上闪过一点不好意思来，看见秦慕雪被撕坏的衣领有点尴尬的转过头去。
秦慕雪叹了口气，整理好衣服，好在撕坏的只是外面一层，其实也看不见什么。
师易也跟着叹了口气，虽然不习惯跟人道歉，当这事情确实是有点理亏。
“对不起。”师易难得的真心实意道：“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的做什么，但却控制不了……”
师易这会儿也不在乎地上脏不脏了，撩起衣摆就地坐了下去：“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很可怕。好像有个人在脑中说话，告诉我要去做什么，而且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很有道理这几个字让秦慕雪不由的哼了一声，也跟着在地上坐了下来。
虽然师易刚才那事情做的确实混蛋，但这种情况下也确实很难怪他。
“然后呢
？”秦慕雪道：“你又是怎么突然恢复清醒的？”
师易摇了摇头，依然一脸茫然。
“那在我家祖坟的时候呢？”秦慕雪道：“那男人临走的时候，你也有点魔怔了，是听到我喊你的声音，就清醒了吗？”
师易皱眉想了想：“是，但跟这次的感觉不一样，那次清醒之后，虽然我没说，但其实还有点恍惚。这次显然陷的更深，但好像醒的很彻底，就……一个激灵，然后就彻底清醒过来了。”
“那很奇怪啊。”秦慕雪沉吟了一下，突然道：“你别动。”
师易眨了眨眼，果然动也不敢动了。
秦慕雪伸手在师易脸上抹了一下。
“你干什么？”
“别动。”秦慕雪说着，又在他嘴唇上抹了抹：“我看看刚才那粉是什么东西。”
“你脸上不是也有么？”师易无奈的说一声，不过还是没动，由着秦慕雪的随便折腾。
秦慕雪将沾了白色粉末的手指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师易道：“你难道觉得我突然恢复神智是因为这个，不可能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确实很巧合，我也不觉得是，但也未必就一定不
是。”秦慕雪道：“而且我竟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有多奇怪么，我去过医仙谷，去过外祖父的药房，那里面的一草一木我都认得，可娘留下的这个破医馆里，竟然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医馆里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药，看不懂的药，治的就是看不懂的病。
刚才从架子上倾倒下来的木盒虽然落在地上，大半药粉都洒了，但也还留了一点下来，秦慕雪抓了一把装在一个袋子里收起来，又看了看剩下的，再看了看师易。
师易被看的毛骨悚然，他明白秦慕雪的意思，想要验证这药是不是真的能解开他的魔怔，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再来一次试试就行。
但是别说秦慕雪敢，师易都不敢，而且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发疯，受到刺激了么？如果说在秦家祖坟里是受了刺激，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好在秦慕雪自己想了想，道：“罢了，现在还顾不上你，先把狄然送出去再说。不过你这不定时的发作也是麻烦。”
秦慕雪看着师易：“你相信我么？”
“自然相信。”师易不太明白：“怎么这么问？”
“我可以
给你扎一针。”秦慕雪道：“不过话要先跟你说明白，平时没有什么感觉，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有一点，就是我可以随时控制你，不是控制你说什么做什么那么具体，而是可以让你立刻失去知觉，或者是暴躁攻击。”
当时在山洞里，秦慕雪就偷偷的给楚景然扎了一针，免得他若是不好使唤的时候，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当然这事情现在没什么好瞒着的，但也没有必要刻意说出来。
“这么神奇。”师易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不信。”
“你以为医仙谷举世闻名，是因为能治咳嗽风寒么？”秦慕雪淡淡道：“其实医仙谷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也一代一代的传承了下来，不过自我约束很强，从不许对人使用，所以也就无人知晓。”
师易更奇：“从不许用的东西，为什么要传承下来。”
“杀人也是不允许的，还不是传承了下来？”秦慕雪道：“人一旦本事大了，总想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正术邪术都不可避免，而且这世上又哪里有绝对的正邪善恶，医术只是工具，最终还是要看你用它来做什么罢了。”
“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