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易一直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晕,看样子所言不虚,还真的是去待客喝酒了。
婚礼虽然从简,但现在还真是个洞房花烛夜了。
“回来了?”秦慕雪走了过去,在师易身后关上了门。在关门的时候,顺便往外看了一眼,院子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本来伺候的丫头都不知去了哪里,连院子的大门也关上了。
今夜注定要与事情发生吧。
师易虽然有些微醺但还是清醒的,因此没有想到秦慕雪在这时候还如此平静,平静的如此不真实。
大红的喜服看着有些刺眼,但又有些顺眼,一时间,师易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多少百感交集。
“坐吧。”秦慕雪在桌边坐下,伸手给师易倒水:“喝杯茶醒醒酒?”
师易鬼使神差的便将茶杯接了过来,送到嘴边时顿了顿:“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喝个合卺酒吧?”
于是秦慕雪耸了耸肩,又倒了两杯酒,递过去一杯,然后在师易杯子上一碰,一饮而尽。
师易又愣了半天,也将酒喝了,终于笑道:“秦慕雪,虽然你在空城也住了十几天,但我越看,越觉得看不透你了。”
“没有人能看透我,也
不需要看透我。”秦慕雪道:“就像我也看不透你,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场婚礼之后,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婚礼,自然是要新娘”。师易扯起嘴角来:“慕雪,夜深了,我们就寝吧。”
秦慕雪竟然没异议,师易去拉她,也就跟着起了身,走到了床边。
床头两只巨大的红烛蜡油滋滋作响,房里一眼望去,除了红色还是红色,确实是说不出的喜庆。
秦慕雪今日虽然敷衍,也是装扮了一番的,烛光中,眉眼如画红唇艳丽,除了面色冷清了些,也是一番如花美景。
师易和她并肩坐在床边,其实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见她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也就试探的去握了她的手。
秦慕雪道:“你的手有点冷。”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这里却是沙漠,夜晚不至于说热,但也绝对不冷。师易又是刚喝了酒的,手怎么也不该这么冰凉。
只是此时师易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这么多,反倒是见秦慕雪温顺,心中有些念头微动,低声道:“我的手虽然冷,心却是热的。”
这婚事虽然像是一场儿戏,但总是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无怨
无仇的,师易心中多少有些歉疚,说话声音都温和了几分。
自己是个注定的悲剧,秦慕雪又何尝不是一个无辜的牺牲者。最后一夜,若能给她一个温柔记忆,也未尝不好。
秦慕雪再没说什么,见师易慢慢靠了过来,低声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搭在他肩上。
一根细细的金针悄无声息的滑出袖子,扎在师易脖子上。
秦慕雪只觉得肩上一重,师易便这么倒了下去,脑袋正搭在自己肩上。
摇了摇头,秦慕雪将人推开,在床上放平,自己却起了身。
夜深人静,没有不识相的人打扰洞房中的新人,秦慕雪这才开始安心的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但这事情进行的却不太顺利,秦慕雪花了一个多时辰,仔仔细细的在屋子里摸了一圈,却还是连暗室的门都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又回到了床边。
师易还在昏迷中,事实上如此秦慕雪的这根针不拔出来,他会一直这么昏迷下去,根本不会醒。
秦慕雪本来是没打算那么快把师易弄醒的,但眼见着大半夜都要过去了,自己也没找到密室,要是再不把师易弄醒,似乎下半夜也不像是
能找到的样子。
秦慕雪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来,打开里面只有非常少的一点粉末。将那粉末轻轻一吹,散在床上,一阵香甜的味道让昏迷中的师易轻轻哼了一声。
秦慕雪凑过去,低声在师易耳边说了些话。
只见师易苍白的脸色慢慢的染上了一些红晕,拧着眉动了动。
秦慕雪毫不犹豫的去解开师易喜服的腰带,费了些劲儿才将外袍抽出来丢在了地上。又将自己的的喜服也脱了扔在一旁,从柜子里拿出件寻常的家居服来穿了。
做完这一切,秦慕雪将床帏放下,坐在桌子边上 ,等着师易醒来。
师易做了一场颠倒乾坤的美梦,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才慢慢的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神色有些恍惚,师易第一个动作就是侧头向一旁看去,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半张床。
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却是只穿着休息时的里衣。
床帏是放下的,师易一把扯开,便看见秦慕雪坐在桌子边的背影。
秦慕雪也换了身衣服,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如果不是这诡异的关系,倒是真有几分岁月静好,人家安稳。
这一瞬间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