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难为她。”楚景然冷笑一声:“你放心吧,说起不择手段,我可没有安阳王心狠手辣。再说了,你现在自身难保,凭什么护得住她?不过是你的一个妃子罢了,我还真不信你能为一个女人跟我鱼死网破。”
林有容也是为了目的狠得下心的,一直以为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整个安阳王府,若是需要他也能牺牲。可这一刻听楚景然一说,他竟然觉得自己真的可以。
“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林有容再将秦慕雪的手握紧一些:“楚景然,现在虽然你占着上风,但最好也不要逼我。真的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秦慕雪叹了口气,像是要伸手替林有容顺一顺凌乱的头发,手指佛在他耳边的时候,却突然往下按了一下。
林有容面色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脑袋一歪便昏睡了过去。
若正常时候,秦慕雪是没有这么容易的手的,但林有容现在确实身体很虚弱,不过强撑着罢了。
秦慕雪将手从林有容的手中抽了出来:“好了,楚少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楚景然走到门口,吩咐道:“来人。”
立刻有下人跑了过来。
“给安阳王换一
身衣服,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楚景然嫌弃的看了屋子里一眼:“秦娘娘,你跟我来。”
秦慕雪叹了口气:“楚少,我也想换一身衣服,不管有什么事情,咱们能不能一会儿再说。”
秦慕雪觉得自己身上也要臭了,真亏了两人在马车上待了一路,竟然谁也没嫌弃谁。
“自然可以。”楚景然眼中竟然闪过了一点笑意,吩咐下人准备浴具,放在了隔着好几间的另一个房间里。又准备了一套衣服,看来楚景然这宅子里还真是没有女人的痕迹,这虽然是套新衣服,却看的出来是从丫头哪儿拿的。
“我这没有女眷的衣服。”楚景然也觉得这衣服配秦慕雪的身份有些不好看,还解释了一下:“委屈你先穿着,我已经让人去叫裁缝赶做几套出来。”
秦慕雪嘴角抽了抽:“楚少太客气了,不必那么麻烦,这就挺好的。”
楚景然点了点头,留下个丫头便出去了,关上了门。
秦慕雪虽然迫不及待的泡进了水里,却也没洗多长时间,差不多洗洗干净就出来了,接过丫头手里拿着的帕子擦着头:“行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丫头倒是恭敬,应一声便出去了,接着便进来几
个小斯,将一应浴具都搬了出去。
这屋子应该是个客房,布置的还挺不错,一应用具俱全,秦慕雪坐在梳妆台擦着头发,从镜子里看见楚景然走了进来。
楚景然将门关上,走到秦慕雪身后,去接她手上的帕子:“我来吧。”
秦慕雪愣了下,缩回手来,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楚景然挑了挑眉:“怕我?”
“倒不是怕你,而是……难道楚少不觉得很奇怪么?”秦慕雪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楚少如果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尽管说无妨。实在不必这样……虽然都是阶下囚,但好歹林有容就在隔壁,楚少还是注意些的好。”
秦慕雪这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背着林有容在和别的男人偷情一样,虽然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活生生的被楚景然制造出了这个气氛。
楚景然倒是也不逼近,反倒是坐了下来:“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很熟悉了,我也以为,你并不在意林有容。”
秦慕雪很想把湿漉漉的帕子糊到楚景然脸上去,但考虑到打不过,还是忍住了。
于是她也拖过一张凳子,在桌子边坐下:“楚少,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第一,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熟
悉,就算以前有过几次来往,也都是逼不得已。第二,林有容是我相公,我对他在意也罢,不在意也罢,跟别人都没有关系,我也不打算跟什么人交代。”
“真的,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几次逼不得已的来往?”楚景然起身走了过来:“可是我倒不这么觉得,半个月未见,我很挂念你。”
秦慕雪皱了下眉,倒是有些意外楚景然这么直接。她本以为,她和楚景然之间那一点说不清的暧昧关系,是谁也不该去提的话题。不清不楚的,就这么随风散了就好。她的人虽然活了过来,但心却还是冷的,纵然心里没有林有容,也很难再有谁。何况是楚景然,一个身份同样复杂的男人。只是想着,便觉得这是一场艰难。
而且现在林有容就在隔壁,楚景然这么说,什么意思?威逼利诱,莫非是后者?
秦慕雪从心里就不愿意和楚景然兜圈子,直接道:“楚少可是有什么觉得为难的事情要我去做?”
这回换做楚景然皱眉了:“你什么意思?”
“我理解错了?”秦慕雪斟酌了一下用词:“楚少那一番话,似乎是在……嗯,像我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