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天地有正气。”
曹常卿缓缓开口，身上那已然被消耗殆尽的浩然正气竟是再度激荡起来。
“杂然赋流形。”
又是一句，却是当初夏极所作《正气歌》。
寥寥两句，将浩然正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完整的表述了出来。
仅仅两句话，就让在场之人尽皆脸色大变。
无论是董仲舒还是荀卿，亦或者是下方站着的朱熹。
在听到这两句话之后，尽皆都是面容震撼。
浩然正气可能够以文字表述出来？
不可。若是如此，以后浩然正气便不是儒家之人所独有。
反倒是成了一种修行方式。
这天下之间，人人都可以有浩然正气。
这便是曹常卿来到此方世界真正的追求。
他的意气浩然，乃是为了辅佐夏极，让天下重归太平盛世。
与之相比起来，儒家的浩然正气，才是真正的旁门左道。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垂丹青。”
曹常卿口中念诵正气歌，他身上的浩然紫气波动更加剧烈。
“住口。倘若浩然正气人人都可得，又岂会是浩然正气？。”
荀子一声大喝，神意剧烈的波动起来。
若说先前，曹常卿将浩然正气化作意气浩然，已然成了儒家的生死大敌。
那现在，在念诵出正气歌之后，他便成了儒家拼尽全力也要斩杀之人。
因为。这首诗，乃是在动摇儒家之根基。
“朱熹。你还要在下方看多久？此人已然是在覆灭我儒家未来的道路。”
董仲舒更是大吼出声。
到了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大道之争，而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即便对方是大夏相邦，即便斩杀其人会引起天下动乱。
今日都要将其斩杀到此处。
“曹常卿，此事无关天下局势，乃是你这般行为，已然等于在覆灭儒家。”
朱熹纵身一跃，亦是加入到了战局当中。
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了任何护住曹常卿一命的想法。
对于这般人来说，唯有将其斩杀，才能够让儒家继续传承下去。
他所作所为，已然是等于动了儒家的根基。
看到三人这般反应，曹常卿也是眼睛微微眯起。
他也未曾想到，夏极所作这《正气歌》当中竟然蕴含着这般意思。
看来，人皇想要将诸子百家尽皆镇压的事情早就开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