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三天经书,朝歌念的脑袋都大了一圈,平时看兵书不觉得如此枯燥,怎么到了经书,这些字看起来这么讨厌呢?朝歌起身舒展一下腰肢,不如出去转转吧~
寂夜之地本就是一片黑暗,常年不见日光,独幽宫的金羽落下之后,最后的光源也退居幕后,只余路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有些像挽城罗布的那些星辰。
转来转去也没什么意思,圈禁魔族的地方就这么大,独幽宫还占了一块地,朝歌用靴子头磨蹭着地面,纠结要不要去伏魔阵看看。如果能对上魔尊那真是开眼界、检验武艺的大好机会,可是师尊不让她去,万一她真的闯出祸端来,师尊本来就嫌带徒弟麻烦,难保他不会趁机名正言顺的赶走她!错过这么一个好师父是一种损失!
正纠结,突然从北方刮来一阵飓风,带着黑色的魔气贴着朝歌的身侧呼啸而去。挽城感觉这风有点不对劲,急忙顺着风的方向一路摸索过去,正瞧见伏魔阵周围围了一众人,他们嘴中念念有词,而伏魔阵中的魔尊重天肉眼可见的魔力大增,几欲要冲破这伏魔阵。
这还了得?挽城一面用纸鹤传递消息给夜笙,一面悄悄潜过去。
墨丘正与众人施法,察觉背后有异,却不敢突然中断魔尊吸收魔力,只好先让一旁的侍卫去抵挡,待看清来人是个小娃娃后,一颗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些。“小孩,这里非你耍玩之地,还不速速离去!”墨丘斥道。
朝歌年纪虽小,气势却丝毫不输,她叉腰道,“魔族小贼还不束手就擒,你朝歌奶奶在此,你们一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移花接木术施成,墨丘的元神和魔气正在一点点注入魔尊的身体,“奶娃娃年纪小,口气倒是大得很,待我魔尊恢复法力,就拿你当第一个贡品!”说完这句话,墨丘的元神和魔气便完全被魔尊吸走,躯体化成一摊粉末随风而去,周围数十个兵士也应声倒地,伏魔阵九条绳索有开裂之势。
这魔尊怕不是真要冲破这伏魔阵了!与魔尊一战,朝歌光是想想就觉得又紧张又兴奋!她欲召唤偃月刀却突然想起来今晚散步嫌那刀重就没带,果然将士的武器不能离身!一次疏忽大意恐怕就要带来致命灾祸!朝歌祭出噬灵弓,三支金身黑羽的箭擦破夜空,咻的一声同时朝魔尊命脉射去。
重楼吸收完子民魔气,法力逐渐恢复,见那黑羽箭直逼他心门而来,他左手用力一挣,那两根缚魔绳便应声而断。然后略略抬起手臂一挡,那三支箭便转了方向直奔一旁的侍卫而去。侍卫中了黑羽箭,立时化作一团魔气被魔尊吸入体内。
朝歌见魔尊如此轻易就能挡住噬灵弓所射出来的黑羽箭,心下暗道糟糕,这魔尊只恢复了四五成便这般强悍,若一会再蚕食些魔族子民她必然完全招架不住。如果她招架不住,以她的应龙之躯为祭,这魔尊恐怕很快就能恢复个十成十,到时候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朝歌将收回的三支黑羽箭,一支收回乾坤袋中,另外两支在她手心慢慢缩小成箭头一般大,一支被她插入离心脉半指处,一支插入距元神半指处,如果与魔尊的对战成溃败之势,她只需稍一用力便能让那黑羽箭刺破自己的元神和心脉,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自己的仙力为魔尊所用!
重天很快便将九根缚魔绳全都挣断,手一挥,便掀起一阵飓风将朝歌吹出数丈远,朝歌凌空翻了个跟斗,手撑地面,方稳稳落下。朝歌心里嘀咕着夜笙“如果前些天看的都是兵书、修习的都是法术,今日怎么也能接这魔尊几招,现在倒好,既没法术、又没兵器。”朝歌祭出黑羽箭幻化成剑,虽然形体是剑,但伤害最高之处还是剑尖也就是黑羽箭的箭头,剑刃全是法术所幻,有多锋利就看所持者的法术有多强了!
朝歌往前冲跑几步,左手虚晃一招,重天出手抵挡,朝歌迅速往右一闪,右手挽花用剑尖刺向重天,重天掀起嘴角冷笑一声,“小娃娃,剑花挽的不错。”说罢伸出一根手指往朝歌小腹一点,朝歌顿觉五脏六腑被搅在了一起,气息都运不平稳,重天轻蔑道“就是不太实用。”
挽城不理他的挑衅,稍作平息,化出应龙真身,身子一扭缠到重天身上,头顶重天心脉,身缠其双手,尾打其命门。
“果然是女娃娃,缠人是绝技。”重天伸手握住她的脖颈处,一甩便将她从身上扯下来,朝歌被捏的使不出力气来,还要挣扎,一道清朗动听的声音划破黑夜。
“重天,速速放下我徒!”
朝歌循声抬头,一道身影悬停在半空,战袍被吹得铮铮作响,金乌羽毛编织的金冠即使黑夜依旧光亮,除了夜笙还能是谁?
“师尊!”朝歌高兴喊道,她从未觉得师尊如此光辉伟大!朝歌使出全力想要从这魔尊的手中挣脱,奔向师尊,却没办法挪动分毫。
夜笙见朝歌挣脱不得,祭出七星龙渊剑,一剑挥下,一条金龙光影从剑尖低吟着冲向魔尊,魔尊松手,那金龙却仍是缠了上去,绞进魔尊血肉里,遇到血光,金龙方化成七颗星星消散在空气中。
“师尊”朝歌趁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