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了一下午。当夜便收拾行装,悄悄潜出了宫外。走之前,夜笙嘱咐她道,“只需要捉捕逃犯即可,万不可靠近那伏魔阵,魔尊狡诈,别让他骗去摄了心神。”
墨丘这边与底下人连续商讨数日,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作为重天秘密培养的四大死士之一,怀有魔尊的部分魔力,又潜心修炼数万年,就等待在魔尊没落的那一日为魔尊奉献自身。他决定以己身为祭,助魔尊暂时获得魔力冲破那伏魔阵!
众人将所剩不多的魔界之土汇于一处,墨丘与众士兵念着魔咒,魔尊听到众魔召唤,慢慢睁开双眼,看到面前跪了一片子民,墨丘身穿披风,寂夜之地的浓重雾气也掩盖不了他眼中的坚毅之光。“墨丘,你怎么现身了?”
“属下无能,与仙族对战失利,又暴露行踪,夜笙对寂夜之地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属下要赶在那老儿下手前,最后为魔尊效力一次。自从那仙族女娃娃来到寂夜之地,我魔族几乎无出逃可能,照此下去,没有魔界土壤,魔族众子民都要被夜笙教化成仙族子民。属下纠集众人想到一法,或可助魔尊冲破这伏魔阵,早日带领我魔族子民冲出这寂夜之地!”
“何法?”
“以我身躯为祭,以魔族之壤为护,助魔尊暂时恢复部分魔力,冲破这伏魔阵,再以我之下法力最高强的士兵,披魔尊之形,囚禁在这伏魔阵之中!”
重天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众士兵顿时热血沸腾,拍手低吟魔族复起之歌。
“只是,要找人暂代我,光法力高还不够,还要有我的形神,这样才能瞒过那夜笙小儿!”
“魔尊的左膀右臂皆在大战中陨灭,还有谁怀有魔尊的形神?”墨丘问道。
“有一个人。”重天手指微勾,示意墨丘走近一些,附在他耳边说出答案。
墨丘听到这名字,迟疑道“可是……”
“魔界之壤越来越少,我魔族婴孩自出生起便受夜笙教化、魔性全无,未来堪忧,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他必须要现身了!”
“属下这就去办!”墨丘跪下行一礼,“七日后,墨丘前来复命!”
“墨丘,”重天低沉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魔族子民耳畔,“还有每一个魔族子民,本尊绝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
众魔俯首拜别。
再说朝歌这边,因着遵从夜笙的嘱托,从未靠近那伏魔阵半步,而墨丘又恰带着魔族精锐在伏魔阵议事,是以朝歌一无所获,同往常一样,抓的全是想要逃逸寂夜之地的小鱼小虾。巡视了三日,朝歌闷闷不乐的回到独幽宫。
朝歌将凤舞偃月刀放靠到刀架上,精铁相撞发出叮铃的声音。“你回来了,”夜笙拢着睡袍从里屋走出来,显是刚睡醒的模样。
朝歌靠着美人榻滑坐到地上,垂头丧气道,“外面根本就没有师尊说的什么异动。”
看来是无仗可打,不高兴了,夜笙扯来衣袍打了个响指便穿戴整齐,坐到桌边,“先给为师做碗小馄饨来。”
师尊有令,朝歌只得放下情绪,蔫头耷脑的去做了一碗小馄饨来。夜笙看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心情大好,这大概就是九天神仙们的生活吧,怪不得都说神仙好,像他这样镇守寂夜之地清冷枯燥有什么好,九天的神仙活得才叫好。“嘶”这是打死了卖盐的吗?夜笙咬了一口咸的他差点吐出来,看着一旁闷闷不乐的朝歌,看来这场心理辅导是避免不了了。“你坐,”夜笙招呼她道。
“你熟读经书,有没有听过‘物极必反’的道理?”
朝歌抬起眼皮背诵道“《道德经》云:‘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说的正是物极必反、过满则亏、顺应天道的道理。”
“对,功遂身退,天之道。我天族没有将魔族赶尽杀绝正是这个道理。说起最近魔族的骚动还与你有关,上次为师便与你说过此事,可惜你不放在心上,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
朝歌托着腮嘟囔道,“魔族根本没有任何异动,除非是您不让我涉足的伏魔阵有异动,难道?”朝歌灵光一闪,坐直身子道,“真的是魔尊有了异动?”
夜笙点头。
“魔尊想起复?”朝歌睁圆了一双眼睛,又道,“为何这与我有关?”
“我之前让你捉拿魔族逃犯,给你下达的任务是,一个月三个,可你捉拿了多少?”
朝歌掰着指头数道“第一个月捉了十个,第二个月捉了八个,第三个月捉了十三个……我超额完成任务也是错?”
“也不能全部将错归于你,只是当日的因种下了今日的果,”夜笙押了一口茶道,“魔族离开魔界,没有了魔气来源,魔尊又被挫骨抽筋,毁去元神,自然也供养不了魔族子民,所以他们需要定期派人偷偷逃逸下界带回魔族土壤,成为寂夜之地唯一的魔气来源。”
“原来他们逃逸出界,其实是您默许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