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宁白二人皆是诧异。
这国子监里除了叶宁语,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女子。
两人齐齐回头望去,叶宁语的脸色就是一变。
眼前这个身着学子服的少年,不是谢思思又是何人!
那身衣裳明显不合身,穿在她的身上倒像是披着一个麻袋。
今日是国子监内部的马球会,她怎么来了?是怎么混进来的?一时之间,叶宁语想了好几个问题。
“这位是……”白承之也注意到了谢思思那身不合适的衣着,他看着叶宁语问道。
“谢家二姑娘,谢钧的二姐。”叶宁语没有瞒着。
简单的一句介绍,让白承之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回忆。
他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可他听人提起过。前些日子他不在的时候,有位姑娘可是每日都到国子监门口来堵宁夫子的,听说不是送亲手做的点心,就是送亲手做的饭菜。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她也从未走出马车抛头露面。可白承之怎会不去把这些打听清楚,他一回来就将这个谢思思的底细摸了个透彻。
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姑娘就是当日在叶府,叶永德说过要介绍给他的谢家姑娘。
白承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原来是谢二姑娘。”
谢思思一愣,“你认识我?”
白承之将头转向一边,没有搭话。
谢思思站在那里,一时有些尴尬。
“过来坐吧。”叶宁语不忍见到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烈日下,便招呼了一声。随后她发现,白承之的脸更黑了。
可谢思思没有功夫去看白承之的脸,虽然这位白夫子长相上乘,在大都城也颇有才名,可谢思思对待感情是忠贞不二的,认定了谁便会一心一意。
她走过来,坐在叶宁语身侧的位置。
白承之原本坐在叶宁语对面的,如今见谢思思挤到两人中间,眉头不由皱起。
他也挪动了位置,坐到了叶宁语另外一边。可这个位置是背对着马球场的,他坐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白夫子不看比赛吗?”谢思思还是鼓起勇气,用她软糯的声音问道。
白承之将手撑在自己的一条腿上,百无聊赖道,“打球有什么好看的。”
谢思思被他这样一噎,再次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她先是看向叶宁语,发觉叶宁语只顾着自己喝茶,并未注意自己,又才看向白承之,语声嗫嚅。“白夫子……可是对思思有什么意见?”
白承之抬头看了谢思思一眼,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淡淡道。“谈不上有意见。”
叶宁语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免心里发笑。“思思姑娘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
见叶宁语主动和自己说话,谢思思眼角浮上一抹笑意,手里捏着一根帕子。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
其他缘故,帕子已经被她绞得不成形状了。“我……我能否单独与宁夫子说上几句话。”
叶宁语笑道,“白夫子不是外人,无妨。”
叶宁语承认,她这句话有故意的成分。不是她不愿意和谢思思单独待着,是她实在承受不住谢家姑娘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可谢思思明显不是很愿意,她用委屈又可怜的眼神望向叶宁语,眼中水汪汪的,纵然是叶宁语,也生出了一抹怜惜之意。
叶宁语觉得,自己若是男子,恐怕也抵挡不住谢家姑娘这般柔弱可人的美人儿吧。
“你坐过去。”终于,叶宁语扭头对白承之发了话。
白承之刚刚看了谢思思几眼,当他看到那姑娘仅仅用一个眼神就让他的阿语让步,不觉心中将谢思思列为了重大危险人物。
虽然十分不情愿,可他不会违逆阿语的意思,便象征性地挪动了一下,坐到了休息区的角落。
这个距离,若是谢思思小声说话,寻常人应是听不太清的。可白承之不是寻常人,他将头扭向马球场,注意力却放在了身后,竖起耳朵听着。
谢思思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往叶宁语的方向挪了挪,伸手便要替叶宁语斟茶,却被叶宁语挡住了。
她提起茶壶,为谢思思倒了一杯茶。“谢姑娘有话便说吧。”
此时,场上已经开始了比赛,是两组学子的队伍。
经
历了刚刚的宁白之战,此时场上一开始的你争我抢,竟显得有些平静,看台的人们也都在默默看着,动静不是很大。
谢思思脸上挂着笑,瞄了观看比赛的叶宁语一眼,缓缓开口。
“舍弟顽皮,经常回家说在国子监让宁夫子费了不少心,思思还未多谢夫子。”
“传道授业本就是为人夫子的本分,谢钧勤奋努力,我这里说不上费心,倒是白夫子恐怕要费心更多。”
谢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