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圈中运劲挣扎,所使的力气如泥牛入海,化得无影无踪。
姜子牙心中大骇,牙齿上下嗑碰:“九位仙哥,老小子三人只此一瓶,别无私藏。不信,你们瞧。”
三人撩衣褪裤,身光颈净,果无第二瓶。
折腾了一夜,天空泛白,清晨的冷风不亚于夜半,惊恐加光身,冻得通身紫黑。
“九个大哥,以后咱再也不来你们的仙峰山诓骗粮食了,再也不来了……求仙哥饶过我们这一回吧!”管仲打躬作揖,懊悔不已,实实不该来此山耍弄小聪明。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九个头生丫角人听了管仲的话,一起哈哈大笑。这个小老儿竟然误会他们是仙峰山的主,闻之喜极妄狂,仰天龙吟声大作。
方圆九十里天空,惊雷炸响,闪电撕天!顷刻间,狂风怒号,倾盆飘泼,山河欲裂,洪荒重启。
姜子牙三人绻缩一团,晕厥在雪地上,像老鹰爪下小鸡,又似猛虎嘴中弱兔。
“大哥,兄弟们,这酒真上头啊!吾想卧雪而眠。”
仰天大笑后,九个人形慢慢幻出龙身,趴在雪上,黑白青蓝鳞,狰狞戟张爪,从头至尾千余丈,左右排列十里远,头塌地上,仿似庙庵。
这一番景象,虎见变病猫,豹见夹尾逃,狮见称仓鼠。
“咯咯咯……咯咯咯……”,这时天空远远传来笑声。晨曦下,出现一个娇小玲珑人,七彩缤纷衣,声若铃铛响,徐徐飘飘降落。
“费尽心思无计谋,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爷爷的……”
小身影从背篓里拿出一支成人手臂粗针筒,逐一抽血,抽满一支换一支,直抽了二十支针筒。拍拍两只小手,声音甜腻腻:
“各位大哥,谢谢了。近日新冠病毒又变异,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甜腻腻的声音又道:“由于你们龙族数量少,没有一家企业愿意为你们另开一条生产线,所以就没有适合你们阔嘴高额们佩戴的口罩……”
“还有啊!谢谢你们借老王先生之手送的深海珍玩,无以为报,每龙一瓶长乐烧……对了,如果,你龙爷,龙爹也喜欢喝,叫他们带金子过来买!”
小身影啰啰嗦嗦唠叨,从背篓里拿出九瓶长乐烧摆在他们的眼前,原先那瓶踢到姜子牙三人身边。
仙峰山南坳,晨光辉照,众匪已在田间劳作。
赵萱萱站在一处高岩上,向特木尔十八人招手。他们见之,用最快的速度跑步过来,在七丈外老实停下,弯腰拱手施礼,齐诺:
“金凰早上好……”
“各位大哥,这是龙血,快快喝下,能恢复你们的飞行功力。”
赵萱萱指着放在三丈处的背篓,并教了他们推动针筒方法。
十八人扑通跪下,曾经铁塔般的身躯如今瘦骨嶙峋,发枯面黄。虽穿着新衣,但难掩憔悴。泪如崩堤,口中喃喃:
“金凰……金凰……”
“快喝,休要啰嗦。功力恢复后,不准欺凌弱小,不准去富县找官兵们的麻烦。”
赵萱萱扬手吸出十八支针筒飘移到他们的怀中,背起篓筐,消失在原地。
说再多的话又有何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