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与郦婉如母女俩的打算,他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就是现在郦茂桉死了,那么郦珩身为荣王府的世子,就可以顺势的袭爵了。
这段时间,慕臻应该是会把郦珩从庄子里接回荣王府了。
毕竟郦茂桉死了,舒侧妃和郦璟母子也死了,那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他们母子三人了。
听说,这些天,慕臻 已经把荣王府的那些下人都换了。
之前的下人,哪怕他们的主子死了,但依然还是会有忠心的。
所以,慕臻自是不敢冒这个险的。
整个荣王府,里里外外所有的下人,她全都换了一遍, 完全就是大清血了。
至于那些忠于郦茂桉的下人,慕尔缙与慕逸文父子俩也曾想办法联系过,但却是一个都联系不到。
想来必是凶多吉少了。
父子俩再一合计,只怕这事,还得有大房的手笔在里面。
若非有大房插手,就凭慕臻与郦婉如孤儿寡母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至此, 父子俩对大房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少。
本来,他们也是打算从郦珩那里下手的。
如今既然郦婉 樱愿意,那这事自然非她莫属了。
郦婉樱连连点头,“好,好!我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
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样子,倒是与刚才那趾高气扬,无比嚣张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逸文冷冷的瞥她一眼, “我母亲与慕芷真的都死了?”
闻言,郦婉樱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脸上的那一条疤不自觉得的扭动几下,是那般的丑陋狰狞。
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是啊!都死了!因为她们想要我死啊!我只是防卫而已!”
“我脸上的这伤,就是慕芷划的。 如果不是我早早的就做好了防备,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可是,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啊!我没想过破坏你们的计划的。我只是想要活下来而已!”
“如果她们不对我动杀心,我又怎么会对她们动手呢!我……”
“行了!”慕逸文打断她的话,“死了就死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懊恼忏悔。”
“你只要把我吩咐你的事情做妥了,我自会保你不死。”
“你想留在慕府,或者离开去别的地方,都可以。但,若是再一次坏我的事情,那就别怪人不客气了~!”
“我知道,我知道 !”郦婉樱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做好的,一定不会再坏你的事情。你只要让人把我送到郦珩养身体的庄子上就行!”
“我一定能解决掉他的。他对我这个二姐还是很信任的。”
慕逸文突然间掐住她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郦婉樱,你最好说得都是真的。也最好说到做到,若不然,我送你下去,一家团聚!”
说完, 猛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郦婉樱身体一软,滑坐在地上。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滚落。
至此, 她在这个世上,是真的孤苦无依了。
以前,她总觉得不管任何时候,都有 父王为她撑腰,给她善后。
可是现在, 连最疼她的父王也没有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哦,是从许知渺嫁给慕少臣开始的。
从那个时候,事情慢慢的转向,不再按着他们计划的发展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许知渺的错。
如果不是许知渺,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父王他们也不会出事。
许知渺,你真是该死的很啊!
恨恨的一咬牙,郦婉樱擦去眼泪, 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在这夜色之中,飘飘荡荡的,让人毛骨悚然。
……
东院, 玉笙居
许知渺窝在慕少臣的怀里,睡得安逸。
倒是慕少臣,睡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煎熬的。
嗯,因为怀里的小娇妻,很不安分。
明明睡得香甜,她却手脚不停的磨蹭着。
特别是那一双小手, 从躺到床上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不是摸他的胸膛,就是小腹,还有腰部,后背。
反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这么上上下下的全摸了个遍。
偏偏她又是处于人睡眠之中的。
他就是想要“惩罚”她,都不能。
那腿,同样也没有闲着。
一会磨蹭着他的腿,一会又往他腿间挤,让他夹着取暖。
这还只是九月中,并没有到需要他给她供暖的地步。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