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离开的时候,你的胎象都是好好的。这太医院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竟是连一个胎都保不好?”太过勃然大怒。
“太后,这事……”
“怎么又跪下了?”太后赶紧扶起越妃,“哀家看着,这是瘦了一大圈了啊!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那看着越妃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心疼,“早知道,哀家就出宫去避暑了!宫里这是多少年没有喜事传出了,这好不容易才有一桩喜事,却又……”
“哀家这些年来吃斋念佛的,只求皇嗣繁盛。 可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呢?”太后的表情是失落的, 自责的。
“母后, 这事……”
“皇后娘娘驾到!”周文帝刚开口,门外传来安公公的声音。
然后只见皇后迈步朝着这边走来,在看到周文帝与太后时,她微微一怔,一脸惊愕的样子。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恭恭敬敬的行礼,“不知皇上与太后在越妃妹妹这里,是臣妾失礼了。”
“臣妾见过皇后。”越妃赶紧朝着皇后行礼,“臣妾有罪,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起来,起来。你何罪之有?”太后将越妃扶起,然后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着周文帝沉声道,“你快去早朝,可别让朝臣们等了。”
“哀家在此陪着越儿说会话,我们咱俩也很久没说贴己话了。”
周文帝此刻确实是心系着朝堂,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愠怒。
甚至还对着皇后交待着,“皇后也有段时间没与母后见面了,想必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那朕就先去早朝了,你与越妃照顾着母后。”
“皇上……”皇后唤住他,想要说一说赐婚赫连慕念安的事情。
却被太后打断,“皇后,你一向最是贤惠了,可不能因为皇帝昨儿来越儿边了,就一早的来兴师问罪?”
“哀家眼里的皇后可不是这样的。哀家眼里的皇后,事事为皇帝着想, 端庄得体,行事稳妥。”
“臣妾不敢。”皇后压着那一抹怒意,保持着微笑。
“是,是,是!”太后笑盈盈的说道, 对着周文帝说,“你还杵这干什么?快去早朝!我们娘仨好好的聊一聊,这没你什么事。”
“儿子告退。”周文帝朝着太后一行礼后离开。
看着周文帝那渐远的身影,皇后心里别提多气了。
昨日在寿康宫受的气,以及这会窝着的一口气,都让她很想对太后发火。
但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
老婆子,总有一天,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皇后, 你可知罪!”正怨恨着,太后那冷厉的声音响起。
吓得一旁的胡嬷嬷和安公公“扑通”跪下,“太后息怒。”
皇后只能跪下,“臣妾不知,还请母后告之。”
皇后跪下了,越妃自然是跟着跪下下的。
婢女和太监们,亦是跪了一地。
“不知?”太后凌视着她,语带气愤斥责,“哀家离开时,你是如何答应 哀家的?是如何向哀家保证的?”
“你说,一定尽全力顾好越妃肚子的这一胎,一定让哀家回宫后,开开心心的抱个大胖孙子!”
“现在呢?啊!哀家的小胖孙呢?这就是你的承诺吗?”
“哀家离开才多久?越妃就小产了? 这难道不是你身为皇后的失职吗?”
“你身为皇后,眼见着皇嗣调零却不为所动,又是一失职!”
“这些年来,后妃们落了次胎了?你身为皇后,却连原因都不找,再失一职!”
“皇后,你是不是要哀家治你的罪!”
最后这句话,太后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越妃娘娘小产一事,不能怪皇后娘娘。”胡嬷嬷赶替皇后求饶解释。
“那就是你们失职!”太后勃然大怒,“你们身为皇后的管事嬷嬷和总管太监,不起到帮衬作用不说,现在还在为其狡辩!”
“来人,每人杖责二十!拖下去!”
不给两人辩解的机会,刘嬷嬷带着人,直接将胡嬷嬷和安公公拖下去。
院子里很快传来霹雳啪啦”的杖责声,以及两人“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皇后心里别提多么的恨了。
衣袖底下,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抠进指肉里了,她却感觉不到痛意。
该死的老婆子,她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这是在警告她啊!
“母后说的对,都是臣妾的过错。”皇后硬生生的压下怒意,咬牙认下所有的错,“是臣妾没有照顾好越妃妹妹,是臣妾没有照顾好所有的后妃妹妹!”
“臣妾罪孽深重! 待皇上下朝,臣妾便去乾清殿请罪。”
“你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