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文抿唇一笑,就这么不惧的迎视着他,“哦?那少臣倒是说说看,谁是我不该看的人?我又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许钰凡应该还没离开西院吧?还陪着自己的姐姐吧?”慕少臣不咸不淡道,“听说,许钰凡砍了二婶的双手。”
“二叔,你身为二婶的丈夫,竟是由着一个外人这般欺负自己的妻子?”
“堂兄,那被砍了双手的人,可是你的亲娘,你也无动于衷吗?”
父子俩的唇角同步的抽搐了几下,眼眸里均是闪过一抹狠戾。
许钰凡砍了韩氏的双手一事,他们又何尝不觉得窝囊!
在定远侯府,在他们的西院,许钰凡一个外人,竟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行凶啊!
这可是在“啪啪”打着他们的脸啊!
可是,他们能怎么办呢?他们还指望着许钰凡和那姓钱的帮他们做事!
那就只能忍着。
毕竟韩氏确实没用了!
如果用韩氏的一双手,换来许钰凡与钱璋的全力支持,那韩氏的这一双手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此刻,被慕少臣这般带着嘲讽的说出口,父子俩还是难以接受的。
偏偏慕少臣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们,继续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侯府由许家人作主了?”
“可是二叔和堂兄被人威胁了?若不然,我帮你们报个官?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给二婶一个说法的 。”
“对,对,对!”慕念安应和着,“我也觉得应该报官,将那许钰凡给抓起来!在我们侯府行凶伤人,好大的胆子!”
“二婶虽不是当家主母,却也是侯府正经主子!由容他一个外人这般欺 凌?”
“你闭嘴!”慕尔缙没好气的朝着慕念安轻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二叔,你这就有些不识好人心了啊!”慕念安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这不是在替二婶抱不平吗?不是在替你们气不过吗?”
“他许钰凡又不是我们侯府的人!他不过……”
“这是我们二房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慕逸文打断她的话,冷声道,“你就管好你们大房的事就行了!”
“祖母还等着,就不跟你们多聊了。父亲,我们进去见祖母。”
说话间,又是朝着许知渺看去一眼。
这眼神,复杂的很。有不甘,有怨愤,有控诉,还有威胁,更多的则是志在必得!
许知渺回以他一抹嘲讽的冷笑,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夫君,走吧。”很是亲昵的挽起慕少臣的手臂,嫣然一笑,声音轻柔。
慕少臣则是朝着慕逸文投去一抹警告的眼神。
父子俩进老夫人的屋。
奚氏正照顾着老夫人,慕长林则是在他们父子进屋一会后才进来的。
“听说,你们父子俩把韩氏送去寺庙陪慕芷和郦婉樱了?韩氏的双手还被许家的小子给砍了?”老夫人凌视着父子俩,一字一顿,声音严厉。
“老二,你能解释一下吗?”
“母亲……”
“韩氏是你的妻子,你身为丈夫有权处罚她。今日在太后的寿康宫,她与许盼月确实该罚。”
老夫人打断他的话,表情依旧肃穆,“我年纪大了,也不想再过问你们夫妻之事。”
“但,今日太后对我的不满,让我不得不过问了。你这么做,打算如何跟韩家交待?”
“既然韩氏被罚,那么许盼月呢?”老夫人转眸看向慕逸文,“逸文,你怎么说?我就想问问,今日她们婆媳进宫,是谁的主意?”
“太后不曾召见,她们倒是好,自作主张,自作聪明的去面见皇后,让皇后带着她们见太后。她们想干什么?你们父子俩又想干什么?啊!”
“母亲息怒,都是儿子管教不严。”慕尔缙朝着老夫人一脸自责的说道,“儿子让人送她去寺庙,也是对她这次自作主张的责罚。”
“韩家那边,儿子会去解释的。定不会让他们迁怒于我们侯府。”
“儿子听说母亲晕倒,甚是担心。 母亲年纪大了, 还是少操一点心,多静养身子。这些事情,我和逸文都会处理好的,母亲莫担心。”
“是!”慕逸文一脸赞同,“祖母安心养身子便是,盼月那边,孙儿也会责罚的。许家那边,孙儿也会去协商妥善解决的。”
“若是因此而让祖母身体有恙,那便是父亲与孙儿的不孝了。祖母,您安心养身体便好。”
话,虽是说得恭恭敬敬,但那不服的意味却是太明显不过了。
意思也是很明显了,那便是二房的事情,不劳她老人家操心了。
反正你也没打算帮二房,你的心一直都是偏向大房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