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茂桉并没有离开和风院,毕竟他伤得不算轻。
只是躲开了葛长生的视线而已。
此刻,他就站在舒颦颜屋子的窗户边。
吐血的声音,虽说并不是很大。但屋内的舒颦颜还是感觉到了。
脸色猛的一沉,快速的走到窗前,本想要打开窗,看看外面之人的。
却在手触到窗台之际,又收回了。
她的脑子转的很快,甚至比起刚才被葛长生威胁时,更加的冷静了。
不管这个时候,屋外窗下之人是谁,她若是开窗,那只怕都没命可活了。
而且只怕这人不是郦茂桉,就是管家了。
如此想着,舒颦颜只觉得心跳很快,那一抹恐惧感再一次袭来了 。
比想刚才被葛长生威胁的恐惧,这会的恐惧更让她感受到了死亡的离近。
不行,不能让郦茂桉知道。不管是不是他,只怕这事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她得想得办法,得想办法。
冷静,冷静!不有慌,不能乱。
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想死,就不能乱。
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走去。
院中空无一人,只有那挂于空中的月芽缝。
但她的视线却是落在地上的那一抹血渍上。
看着那一抹血渍,也就更加的肯定刚才站于这里的人是郦茂桉了。
不能再等了,必须除之了。那就今天晚上吧,反正他身上有伤,再加之最疼爱的儿女接连出事,他承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
深吸一口气, 做出决定。
葛长生再次被她叫来。
“什么事?”葛长生显然有些不耐烦。
“我们俩刚才的谈话,极有可能被郦茂桉听到了。”她一脸冷沉道,“所以,他留不得了。必须得死了!”
“你想怎么做?”葛长生问。
“你随我一起去,试探一下。反正不管如何, 他必须得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对慕臻母子动手。”
“他们都死了,这王府以后就是我们的。我认你当义子,郦璟袭爵,由你掌控王府。 你与慕芷的孩子,便是荣王府的世子。”
“如此,你可满意?”舒颦颜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葛长生微微怔了一下,却也只是那么一下而已便是点头,“行!”
母子俩朝着郦茂桉的主院而去。
……
慕芷的贴身婢女翠竹并没有机会回西院,而是一进府便被夏月拦住,然后带去了东院。
很快便是从翠竹的嘴里得知在荣王府发生的事情。
郦璟成了太监,慕芷小产。
当然,郦婉如早就派了不言前来东院告之了。所以,夏月才会守在门口,把翠竹拦下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二房知道荣王府的事情。可得让荣王府先乱一会的。
夏月直接把翠竹锁进了柴房。
此刻,一家五口围坐在一起商量着。
慕念安:“哼,自作自受!这亲事可是她自己硬抢去的!还好,还好,她给抢去了!要不然,这水深火热的生活就是我去受了。”
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庆幸。
奚绮晴:“我们要不要去帮一帮臻儿母女俩?这个时候,就怕舒侧妃和那葛长生破罐子破摔。万一他们对臻儿母女不利,可怎么办? ”
“她们身边可是连一个能保护的人都没有。早知道,就让春夏秋冬去保护她们了。”
“娘,不言不语的身手也不错的。”慕念安安慰着。
“不言不语身手是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啊!那荣王府,可都是郦茂桉和舒侧妃的人。还有,那葛长生的身手也不差啊!”奚绮晴还是担心的很。
然后看向慕少臣,“少臣,你去!你现在就去荣王府保护你姑母和表妹。”
“母亲,这不妥啊。”慕少臣一脸为难,“ 这个时候去,实在于情不合。”
“于什么情, 合什么不合!”奚绮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管他们于情合不合,我只担心她们母女俩的安危!”
“夫人,莫急。”慕长林好言安慰着,“我知道你担心她们母女,但我们要相信她们。臻儿在荣王府近二十年了,不可能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的。”
“她若是没有把握的话,肯定刚才就让不言跟我们说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相信她。”
“母亲,我与父亲明日一早去。”慕少臣说道。
“嫂子,你怎么不说呀?”慕念安看向许知渺,“嫂嫂可是另外有办法?”
话落,其他几个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在她的脸上。
奚绮晴:“渺渺,可是有更好的办法?”
慕长林:“你如果有不同的看法, 或者更好的办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