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在屋里煮肉,煮一块肥的再煮个猪腿,烧了之后洗干净点,不要叫她弄。”每次洗腊肉的时候生怕把上面的油给洗掉了,就没洗干净过。
一股子味道不说,那个肉汤从来都是乌漆嘛黑的。
“那个羊肉呢?”
“羊腿又不大,焯水之后洗干净另外一个锅炖着。”既然是过年,那就畅畅快快的好好吃几天,也不枉费她辛苦了今年一年。
赵淮安应了一声:“行,那你慢点。”
陈南星围着围巾背了个篮子。
她又不骑车子,怕个啥。
下着大雪,好多人起来看一眼就又回去睡了。
再捂一会儿,被窝里还暖和着呢!
爬起来烤火还得浪费柴火,烤了身前烤不到身后的。
赵淮安起来就不可能再睡,先去抱了个树疙瘩进屋丢在火坑里,加上一点细柴火,没有直接点燃,而是把灰刨开,昨天晚上埋在里面的火还有一点燃着的。
一会儿引火的松毛就开始冒烟了。
趁着火还没燃起来,他先把挂在上边的肉拿下来。
不止拿了一块肥的,一条猪腿,还有挂在那里一直没动弹的猪头肉也拿下来了。
赵华英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地上摆了一堆。
“煮这么多?”
“反正要烧,一遍烧了。南星难得在家里呆几天,她那个饭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就算了,过年呢!”猪腿就是个小腿,没连着臀一起砍,除了一层皮没有多少肉。
猪头也是一层皮没有膘,那肯定得煮一块有膘有油水的。
赵华英就再没说别的,她想起来陈南星昨天晚上那个脸色。
过年呢!
有又不是没有,不能因为一口吃的再搞得不愉快。
今年陈南星怀孩子生孩子还要工作,一直两头跑,也确实相当辛苦了。
陈南星跟只兔子似的背着空篮子迎着鹅毛大雪在雪地里窜的飞快。
到镇上天才刚刚天大亮。
今天大年三十,镇上的小吃铺子竟然还开着门。
是一家油茶店,就在陈桂芳他们家斜对门,据说跟他们还是一个陈,多少沾点亲戚关系。
来都来了,这不得进去照顾一下人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