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紧咬牙关,脸上阴晴不定,强忍着愤怒和不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末将孟浪。请殿下恕罪。”
其余士兵也纷纷跪在地上:“请殿下恕罪。”
“滚。。。”秦宁暴喝一声。
吓得霍修带着他的属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见过九殿下。”苏菲率先行礼。
刚刚秦宁的表现,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她要好好的观察一下秦宁,不然,情报有误,也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见过九殿下。”独孤葬、陈锐、丁三、马雷也纷纷行礼。
见几人如此客气,秦宁不由得半开玩笑道:“独孤叔,陈叔,丁叔,马叔。你们还是叫我小宁子吧,这样亲切,还有三嫂,我和若微很快就成亲了,你也叫我小宁子便可。”
陈锐是个老顽固,当即道:“那怎么行?之前我们是布衣之交,不知道您竟然是我大秦的九皇子殿下,但现在……但现在知道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没错没错,礼不能废。”
秦宁无奈的撇了撇嘴,算是答应了下来。
封建残余,无所谓好坏,适应就好。
“冷风,饭菜,酒肉都端上来。”
秦宁喝了一声。
很快,冷风端来了一桌子的酒肉,看的几个老家伙一阵流口水。
但秦宁没有开口,他们又不好意思像往常那样随意的动手。
见状,秦宁秒懂,赶紧道:“都是自己人,客气啥,吃起来,喝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然,不舒服。”
秦宁记得,原主只有在这里,和这几个老兵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轻松的。
“来,大家都动起来。”
顿时,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对了三嫂,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宁好奇的问道。
苏菲被一口一个三嫂叫的很尴尬——毕竟,她知道,王若微还不同意这门婚事呢。
但秦宁这样叫,她又不好意思回绝,只能硬着头皮随意的解释道:“之前在军中的时候,我早就听说独孤…先生和几位老先生都是大秦最好的兵器锻造师。昨天殿下您献了马鞋之后,若微让我帮忙找找有名的铁匠,之后,我专门去了一趟兵部,知道他们在这里,所以赶了过来。”
“好巧。”秦宁笑了笑。
还真是巧合一家都到齐了。
几人一边吃菜,一边聊天。
“有了今天的事情,今后,怕是这里待不下去了。”酒过三巡,陈锐开始发牢骚了。
马雷生气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城防军为什么会对我们出手?”
“还能是什么事情,肯定是抚恤金的事情,我们一直去催,他们迟迟不下发,对他们来说,既不想发放抚恤金,又不想麻烦,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解决掉我们几个了。”
“只要我们几个不在了,便没有人再去找他们要抚恤金。”
独孤葬叹气道:“没想到现在的大秦竟然到了这……。”
说着,独孤葬看了看秦宁,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们也不能离开这里啊。”陈锐道:“不然,那些兄弟的家属该怎么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宁问道。之前原主来这里的时候,和独孤葬几人是布衣之交,没聊这些问题,所以,记忆中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现在听几个人说,大概是明白了,但却不知道详情。
四人互相看看,还是由独孤葬开口介绍。
原来,他们四个之所以守在这里,一方面,是想和战死的同袍战友们近一点,另外一方面,是为了替战死的战友的家人拿到抚恤金。
不过,抚恤金已经被拖欠很多了。
迟迟没有拿到。
“不对啊。”三嫂苏菲道:“我大秦向来重视对战死将士的抚恤,从来没有不发抚恤金的事情,更别说是铁鹰锐士这种让大秦的骄傲的军队了。”
陈锐道:“前些年还好,但这些年,自从李旦成为新的户部尚书之后,就……越来越不及时了。”
“肯定是被人贪墨了。”秦宁淡淡道。
贪墨?
苏菲怒道:“该死,谁敢贪墨抚恤金?他这是想找死吗?我现在就回去,将此事告知陛下。”
“等等。”秦宁拦住了苏菲,沉声道:“此事牵扯到京师城防军,镇国将军府不管这些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以免落下插手京师城防的口实,对镇国将军府不利。 ”
闻言,苏菲娇躯一震。
震惊的看着秦宁。
他竟然连这都想到了?
“此事我会想办法让父皇知道的。”
秦宁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三万两银子,放到桌子上:“陈叔,这些钱,你先拿去,分发给那些将士的家属,至于其他的,等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