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再高,一针放倒。
当月宁安抬手指向韩万里的刹那,一道银光飞闪而逝,韩万里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人就倒了下去。
“姓月……”在倒下的刹那,韩万里不甘的辱骂了一声,可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失去了意识。
月宁安拍了拍手:“韩庄主累了,来人,扶韩庄主下去休息。”
月宁安一脸淡定,就好像放倒韩万里的人不是她一样,就好像韩万里真的只是累了,而不是遭了她的算计。
“月施主,韩施主他不会有事吧?”智悟方丈担忧地问了一句。
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他压根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方丈放心,韩庄主只是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她可以做,但她不会承认,她用暗器放倒了韩庄主。
“月姑娘!”守在门外的下人,听到月宁安的命令,进来抬人,却被智悟方丈拦了一下:“慢着。”
下人看向月宁安,月宁安朝他们摇了摇头,让他们先退到一旁。
智悟方丈上前探了一下韩万里的鼻息,确定人无事,叹息了一声:“月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韩施主醒来后,事情怕是无法善了。”
韩万里并不是一个好性之人,月宁安这一次,算是把韩万里得罪死了。
“方
丈,我也不想如此。可依你之见,韩庄主是能将恩怨能说清楚,并且解开的人吗?”月宁安不想提醒智悟方丈,他跟韩庄主的恩怨,十多年了都没有解开,反倒越结越深。
这么多年了,智悟方丈还不了解韩庄主吗?
智悟方丈刚要开口,张掌门就站了出来:“解什么解?姓韩的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宁安做得很好,对付这种人就是要简单粗暴,直接放倒。行了,把人抬下去休息吧,我也懒得看到他。”
就像韩庄主不愿意看到张掌门与智悟方丈一样,张掌门也不想看到他。
下人没有动,而是看了月宁安一眼,得到月宁安的首肯,才将韩庄主抬了下去。
智悟方丈没有阻止,只在人被抬走后,朝月宁安行了一个佛礼:“韩施主他也是个可怜人,还请月施主不要与韩施主计较,给名剑山庄一条生路。”
“大师这话,我不认同。”月宁安当场就拒绝了:“我承认韩庄主是个可怜人,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造成韩庄主可怜的因不是我,韩庄主选择跟范家联手,也不是我逼他的,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这个果?还有,让我给名剑山庄一条生路这话,我也不认同。活路是自己挣出
来的,从来就不是别人施舍的。如果今日,身份对调,韩庄主会给我一条生路吗?”
月宁安不等智悟方丈说话,又道:“不会!韩庄主不会给我生路,他只会嘲笑我技不如人,嘲笑我没有眼光,没有在少林、武当与名剑山庄之间,选择名剑山庄。”
智悟方丈拧眉,似不认同月宁安的话。
月宁安也不需要他的认同:“大师,我不欠韩庄主什么,我也不是他的爹娘。我没有责任,为他的错误负责。”
天知道,她为了那一半的铁矿石,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武林中人只看到朝廷的命令偏向她,却不知她在背后做了多大的努力。
当然,她也不想这些人知道。
还是那句话,世人只要看到她月宁安风光无限、光鲜亮丽的一面,就够了。
智悟方丈顿了片刻,一声长叹:“是贫僧着相了。”
“你确实是着相了。”张掌门没忍住,指着智悟方丈骂道:“这些年,不管明里暗里,对上韩老头和名剑山庄,你总是处处退让,还要我也让着他。可你的退让,换来了韩老头一个好吗?没有,你只换来了韩老头的得寸进尺,换来了韩老头更深的怨恨,让韩老头更加坚定的认为你做错了事,你在心虚。可当
初,我们有错吗?”
张掌门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一股脑地道:“当年,我小师妹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爱慕她的人如过江之鲫,韩老头他长得那么普通,名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地位也就那样,我小师妹为什么要嫁给他,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明明知道,我小师妹是为了赌气才嫁他,压根就看不上他的,他还是娶了,最后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能怪谁?怪我吗?”
背负了十多年的骂名,张掌门真的是憋屈坏了,偏偏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他先前也总觉得是他的错,可月宁安的话,让他触动极深……
当初是韩万里自己的选择,韩万里可怜的因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承担这个果?
“还有,他儿子的受伤的事,你哪里有错了?当初要不是你出手相助,他儿子怕是尸骨无存了,你出手相救,让他儿子活了下来,他不应该感谢你吗?”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智悟这老秃驴救了人,为何还要被韩万里老狗东西怨恨?
“佛渡众生。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