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带着阿鲁罕站在公主府外,自然不是为了看热闹,她是在……钓鱼!
以身为饵,钓海珠公主那条鱼。
就像海珠公主要让人拿她,也要往她身上栽赃一个罪名一样,她要收拾海珠公主,也需要一个像样的理由。
而没有什么,比海珠公主因为她的拒绝,要杀她这个理由更有力度。
她没跟海珠公主打过交道,但从海珠公主今天一大早,派人去赌场拿她,就知海珠公主为人跋扈,狂妄骄纵,自视甚高。
她刻意在公主府门口,与郭虾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海珠公主,让海珠公主派人出来拿她。
只要海珠公主的人一出手,不需要她做什么,那些想要拉拢她的皇子们,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就能将海珠公主给撕了。
然,月宁安把什么意外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她没有钓到海珠公主这条鱼,却钓到了一条更大的鱼……
“高悬光?”
看到高悬光从公主府跑出来,月宁安着实惊了一下。
这算什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
“月宁安!”高悬光的脸色惨白,脚步虚浮,月宁安惊讶,他比月宁安还要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月
宁安这是走运,还是倒霉?
这么巧,就落到了他手中。
高悬光的目光,在月宁安与阿鲁罕身上来回打转,暗自琢磨他出手拿下月宁安的可能。
月宁安同样也在想,她与阿鲁罕联手拿下高悬光的可能性。
月宁安给阿鲁罕使了一个眼色,手持黑伞走到高悬光面前,浅笑盈盈:“高驸马这是要去哪?”
“月宁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指不定哪一天,你就会落到我手上!” 月宁安主动上前,让高悬光看到了机会,说话间,高悬光就猛地扑向月宁安,然……
“高驸马怕是看不到了。”月宁安手中的伞突然落下,黑色的伞面正对着高悬光,高悬光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见无数银色长刃,从黑色伞面中飞出……
“你这是什么鬼东西?”高悬光脸色骤变。
月宁安:“伞骨呀?高驸马没见过吗?”
“你……该死!”
两人离得太近,银色利刃飞出伞面,不过瞬息,就直扑高悬光的面门。
高悬光反应可谓极快,在月宁安动手刹那,他就猛地往后一仰,然银色利刃的攻势密集又迅速,他避得开一根两根,避不开所有……
“噗
嗤!”一连两根银色长刃,射中了高悬光。
同一时刻,阿鲁罕扑向高悬光,以手为爪,攻向高悬光的左肩。
嘶啦一声,阿鲁罕在高悬光的肩膀上,留下三道血淋淋的抓痕。
“可恶!”高悬光整个人都暴怒了,他顾不得去抓月宁安,转而认真对付起阿鲁罕。
“可惜了我的伞!”月宁安手中的黑伞,失去了伞骨的支撑,只余一根主伞骨和被伞骨扎成孔的伞面。
她看了一眼,啧啧摇头,就丢了出去。
高悬光被阿鲁罕打得节节败退,一转身就听到月宁安的话,气得差点没有吐血。
这主仆二人,实在过分。
“嘶啦……”
就在高悬光闪神的刹那,阿鲁罕再次上前。这一次,他一把按住高悬光的伤口处,而后用力一抓,将高悬光被伞骨刺穿的伤口生生撕开。
“啊……”高悬光身形一顿,发出凄厉的惨叫。
阿鲁罕一个俯身,捡起被月宁安丢在地上的主伞骨,击向高悬光的双腿,只听到“啪”的一声,高悬光的腿骨应声而断,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啊……”高悬光痛得惨叫。
阿鲁罕手中伞骨再次甩了出去,这一次甩在高悬光
的胳膊上。
“啪啪”两声,将高悬光两条胳膊全废了。
高悬光怒极,狰狞地怒吼:“月宁安,你敢动我,你不知道我是……”
月宁安笑着接话:“知道,北辽大将军申虎的儿子嘛。”
“你……”高悬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月宁安。
阿鲁罕反手挥出伞骨,这一次抽在高悬光的背上。
“啪”的一声,主伞骨断成两截,高悬光也应声倒下,趴在月宁安脚下,惊恐万状:“你,你怎么……知道的?”月宁安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世!
就连大周的皇帝都不知道,月宁安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可能!
高悬光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我不仅知道你是申虎的儿子,我还知道你痛恨你的生母是大周人,痛恨你的生母出身不够高贵,才让你得不到申虎的承认。我甚至还知道,你嫉妒跟你一样,留有一半大周血脉的耶律轩逸,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