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光这几年,明着有金国公主撑腰,暗处有大周与北辽的资源支持,在金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乎没有人敢落他面子。
便是那几位皇子,看在金国公主背后的三大部落,对他也是多有拉拢,开口姐夫、闭口姐夫的叫着。
过多的追捧,虽没有让高悬光膨胀起来,但比起初到金国的谨慎与小心,高悬光确实是飘了。
在赌坊,看在月宁安还有用的份上,他勉强压下了对月宁安的不满,但一回到公主府,高悬光就忍不住了,将月宁安的“恶行恶状”“傲慢无礼”,极尽夸大的说给金国公主海珠公主听。
“她这是……看不起我?”金国公主海珠身形高挑,皮肤黝黑,颧骨隆起,额心缀着一枚蓝宝石,软化了她稍显凌厉与刻薄的面容。
高悬光没有否认,只是握着海珠公主的手,深情款款地道:“公主,月宁安她只是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出色,不知道你比那几个废物皇子强多少!”
“我本以为,她一个女人能在商场杀出一条血路,跟大周那些只会依靠男人,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强,没想到……月家养出来的女儿,也不过如此。”海珠公主气得生生折断了指甲:“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给她面子!区区一个商女,也就是我那些弟弟看
不清,才会不要脸不要皮的,巴上去讨好她。”
“公主……”高悬光暗道坏事了,正要劝说海珠公主,可他刚开口,海珠公主就一个冷眼扫过来:“怎么?你要为她说话?莫不是看上她了?”
“公主你在说什么笑话呢。”高悬光压低声音,将海珠公主抱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有公主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我眼里哪还能看到别人。”
海珠公主身子一颤,软成一团,依在高悬光的怀里:“那就让我看看,驸马爷的眼里……有多想我。”
“这就叫公主,好好看看……你家驸马有多离不开你。” 高悬光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厌恶,人却熟练地往后倒……
“本公主今天不高兴,驸马爷可要好好哄哄本公主,叫本公主尽兴一回才是。”海珠公主压在高悬光的身上,腥红的指甲从高悬光胸前划过。
烛光下,高悬光强壮的身体微不可闻的颤了一下,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同时也闪过一抹惊惧,但下一秒,高悬光便恢复如常,如常地与海珠公主调笑……
次日,高驸马没能起床,一脸阴郁地躺在床上,那双含情的眸子,此刻只有阴郁与狠毒。
可惜尽了兴的海珠公主,脸上的笑容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
“公主,昨天晚上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几位
老王爷,都派人去见了月宁安。属下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那几个从赌坊出来时,个个都笑容满面,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如果只是这样,海珠公主也不会生气。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她家驸马昨晚从赌坊出来时,脸上的笑容也是这般,谁知道他跟月宁安差点谈崩了?
让海珠公主生气的是,赌场的人,一大早就给那几家送了礼,具体送了什么,她的人查不到,只知装在一个小木盒里。
“大富赌坊送给各家的礼,只有巴掌大小,且是亲自送到昨晚那几个人手上,属下实在查不出月家送了什么。”下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汇报,根本不敢看海珠公主。
“月宁安!你可恶!”月宁安这是明晃晃地把她排除之外,不带她玩。
她不稀罕月宁安是一回事,但月宁安敢落她面子,打她脸,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海珠公主绝美的脸上,狰狞而扭曲,她一脸恶毒地道:“让多铎将军他带兵围了赌坊,把赌坊里的人全给本公主关起来!就说暗杀我父皇的凶手,就藏在大富赌坊!记得提醒多铎,本公主要的是月宁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拿下月宁安,明白吗?”
月宁安既然不愿意为她所用,那就别怪她毁了月宁安。
旁人忌惮月家的势力,她却是不怕。
别人
不知,她却是知晓,在她父皇的打压下,月家的势力早已大不如前,甚至……
当年,月宁安父兄的死,也有她父皇的手笔在。
当年,她父皇能弄死月宁安的父兄,将月家的势力收为己用,她完颜海珠也可以!
多铎将军是海珠公主的人,他收到海珠公主的命令,虽觉得不妥,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带兵将大富赌坊给围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把赌场所有的人都关起来,而是让赌客离开,只抓赌场的人。
大富赌场是金都最大的赌场,能在里面赌钱的人非富即贵,多铎将军自认得罪不起那么多权贵。
虽然,他更清楚,他今天带人来赌场,就把草原各部落的首领都得罪了,但主子有令,他不得不从。
多铎将军本以为,要拿大富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