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锋与温兆不愧为是好友,对温兆的行事了如指掌。
他们一下山,就看到了在山脚下,等了大半天的温兆太守。
温兆看到月宁安差点哭了:“月会长你可算下来了,你要再不下来,我都要带人上山了。”说好的财神爷,眼里只有银子呢?
银子它不香吗?
月会长怎么能放着银子不赚,跑去跟个臭男人约会,能有赚银子快乐吗?
“温大人,你别急。这是大事,急不来,就算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月宁安是被陆藏锋背下来的,也幸亏月宁安把陆藏锋的话当真,怕山下真有人等他们,早早地从陆藏锋背上下来了,不然被温兆等人看到陆藏锋背她下山,她就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住。
私下亲密是他们二人的事,可大庭广众之下,她终究做不来旁若无人的亲昵。
“快过冬了,能早一天是一天,早些日子开工,关城的百姓也有盼头不是。月会长你是不知道,昨晚那一场烟花盛会,整个关城的人都知道,汴京赫赫有名的财神爷来了咱们关城,一大早就有一堆人找上门,想要我替你引见他们,地方几个县官也巴巴地跑来,问能不能帮着引见一二,请月财神去他们那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能帮忙的地方。”陆藏锋与月宁安下山后,温兆连个眼神也没有
给陆藏锋,要不是还顾及着男女大防,温兆早就上前,把月宁安带走了。
霹雳啪啦的说完,不等月宁安开口,温兆又急急地催促道:“月会长,马车我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回去,你看行吗?”
月宁安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了陆藏锋一眼。
在人前,尤其是在陆藏锋的兄弟面前,她得给陆藏锋面子。
陆藏锋上前,握住月宁安的手:“回吧,你昨晚没有睡好,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警告地看了温兆一眼,就拉着月宁安从温兆身侧走过,扶着月宁安上了马车,而后自己也钻进马车。
温兆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不……不是……月会长昨晚没有睡好,关我什么事?”那不是陆藏锋的错吗?
等到他反应过来去找陆藏锋理论,就见陆藏锋钻进了马车。
温兆瞪大眼睛,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我是见鬼了吗?说只有娘们才坐马车,宁可死也不坐马车的人,他……钻马车?”
“我们大将军不仅坐马车了,还花巨资买了一辆马车。”站在一旁如同幽灵一样的亲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温大人,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温兆呆呆地回了一句,亲卫也不跟他客气,当即骑上温兆带来的马走了,把温兆和他的护卫留在原地,速度
之快,叫温兆和温兆带来的两个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马!我的马……”温兆和护卫反应过来要去追,陆藏锋的卫亲已经把马骑走了,一千人跑了大半里,却只吃了一屁股的灰,陆藏锋的亲卫连个眼神也不给他们。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温兆的护卫累得直吐舌头,温兆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护卫扶着,怕是直接摔下去。
“怎么办?能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能怎么办,当然是走回去!”温兆气得嘴都歪了,他恨恨地瞪了护卫一眼:“一群没用的东西,连陆藏锋的亲卫都打不过!”
护卫:“……”你老不也打不过陆大将军吗?
温兆似乎也想到了,气哼哼地甩开护卫,大步往前走:“赶紧的,派个脚程快的回去叫人送马来。”
温兆只带了两个护卫,走了一个,就剩下一人陪温兆继续往前走,温兆边走边骂。
云仙山在城外,骑马奔回城都要两个多时辰,光凭两条腿走,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到。
便是先前那个仆的脚程快,等到他带人骑马折回来,恐怕也得到天黑。
温兆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就不急着来接人了,左右今天这一天都是要废了的。
“陆藏锋!老子给你记住了!
”气狠了的温兆,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温兆拖着两条沉重地腿,顶着烈日缓缓前行,而陆藏锋与月宁安则舒服地躺在马车睡觉。
一觉醒来,便到了太守府。
“去把你们大人接回来。”陆藏锋对温兆还算厚道,当即就打发车夫再跑一趟。
反正等车夫把温兆接回来,温兆也没那个精力谈公务。
月宁安这才知晓,陆藏锋居然把温兆丢在了城外,还把马车和马给抢走了,不由得在心里为温太守点了一排蜡。
那什么不满的男人,火气总是比较大,温大人撞在枪口上,实在怪不得陆藏锋。
月宁安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此时精神正好,沐浴过后,她没有去休息,而是去了隔壁的书房,将接下来要跟温兆谈的事理一理,还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