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田土司听到月宁安说赔偿,双眼放光,满是横肉的脸颤了一下,贪婪地看着月宁安:“好呀!你打算赔多少银子了结此事!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月家当家的,你不差银子,你要赔少了,我绝不同意。”
月宁安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我月宁安的护卫可不是一般人,赔少了,我绝不同意。”
月宁安不是军人,身上没有军人铁血之气,但她的身后,站着一排拥有刚铁般意志的铁血军人。
月宁安静坐在那里,不仅没有被他们气势压下,反倒与他们的气势巧妙融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有金戈铁马之势!
田土司莫名感到不安,后退一步,与宋土司一左一右站在杨土司身后,真成了杨土司的小弟。
宋土司嫌弃的退到一旁,不屑与田土司为伍。
月宁安指了指身侧,额头被敲破了陈州:“见血的,一个口子就按一千两算,田土司意下如何?”
“你,你什么意思?”田土司瞪大眼睛看着月宁安:“你要我赔你银子?”
“你的人打上门,伤了我的人,不是你赔我银子。难不成,你还要我赔你银子?”月宁安指了
指脚下的地面:“田土司,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杨土司的地界,你的人越界了!”
她小时候听她父亲说过,西南贫苦,致使民风彪悍,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得极重,轻易不越界。
为了一道水渠的灌溉权,西南的山民能世世代代跟另一方打架,每年死数十人也要打!
入乡随俗,到了西南,她自然要按西南的规矩办事。
田土司的人,贸然跑到杨家村来,杨土司为了自己脸面,也得出面维护他们。
杨土司黑着脸道:“田翁,月家侄女说得没有错,你的人越界了。”
月家侄女是他带进来的,在西南有事,他不可能撒手不管,更不用说,田氏族人这个时候来闹事,这事……
容不得他多想。
“是他们……”田土司心一虚,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的尸体,顿时底气来了:“老杨,你看,他们杀了我田家的人,这个公道我们田家一定要讨回来!”
“我要是没有记错,田土司先前一直跟杨叔在一起。田土司,你是怎么知道,这人是我们杀的?”这是知道西南山民排。外,做局也不肯花心思,这么一个破绽百出的局,也敢拿出来,
这要放在外面,她分分钟叫田土司做人。
这时,人群后方,有一不起的仆人,给秋水打了个手势。
秋水快速退到人群后,与对方接头,从对方手中取出一个竹筒,看了一眼,迅速握到手心,朝月宁安走去……
秋水匆匆回来,弯腰在月宁安耳边低语的几声。
月宁安点了点头,神色不变。
田土司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局就是他设的人,用一条人命逼这群人滚出西南。
“田土司还真是……明察秋毫。看一眼尸体,就知道是我们打死的。”月宁安笑的一脸嘲讽:“那田土司你看一眼,知不知道你那宝贝小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我小女儿还未出嫁,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你不要胡说!”田土司急得满头大汗,扯着嗓子对月宁安吼。
然,他越是如此,显得他越是心虚。
“老田,怎么一回事?”这下不仅是杨土司,就是宋土司也齐齐看向田土司。
田土司满头大汗,他不敢看杨土司与宋土司,急切地道:“这个女人……她不怀好意,她来
我们西南就是搞事的。老杨,你还把我当兄弟,就立刻把这个女人赶走!”
“你小女儿是怎么一回事?”宋土司的儿子,正在与田土司的女儿相看,没有意外,两人的婚事很快就会定下来。
如果月宁安说的是真的,那他儿子岂不是……
一想到这,宋土司看田土司的眼神,就透着不善:“老田,这事你必须说清楚!”
“这事我们回去再说,我们先把这群外乡人赶走。”田土司的脸色越来越看了,他没想到,他就是帮忙赶个人出西南,怎么自己惹来一身腥。
在宋土司与田土司争执时,月宁安上前,在杨土司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土司脸色一变,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强压下怒火,勉强维持着风度:“这事谢谢月家侄女了。月家侄女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
“我相信杨叔。杨叔,我的人受伤了,有五个人见血了,其他人也受到了不小了惊吓,该给的偿不能少了。”月宁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轻傲地扫向被绑成一粽子的田氏族人:“当然,我知道西南百姓不容易,手上没有银钱,我这人好
说话得很,米粮、药材……但凡能折价的,我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