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这些大商人,无一不是人精了。
在月宁安说出,“我要当会长,你们谁反对”这样的话,无一不明白,月宁安对青州商会会长头衔志在必得,他们先前虽因范正,给了月宁安冷脸,但这个时候却不会为了范正,出来打月宁安的脸。
先不说,月宁安要当会长,无人能反对,就算他们可以反对,也不会冒这个头。
小小的压一压月宁安的风头,给范家卖个好可以,但要为了范家得罪月宁安,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商场,最忌讳把人得罪死。
就算月宁安行商的本事不行,可人家身后有汴京的靠山,在没有弄清月宁安的靠山前,青州的商人都会敬着月宁安。
当然,这种敬只限于表面,涉及个自的利益,这些人连表面敬着都不会做。
在座的商人不会为了范家,得罪一个商场首秀,朱商人却没有选择,他们家完全是依附范家而起,旁人可以独善其身,他却不能。
朱商人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嘲讽地反问:“你一个小丫头……”
然,他刚开口,就听到月宁安说:“朱叔叔,你是后来加入商会的,可能不清楚。青州商会创立初期,就有一条,我
月家人!有对会长有一票否决权!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当会长,我都否决!”
此时,月宁安脸上已没有一丝笑意,她端座上首,目光凌利的扫现在场的众人:“现在,我再问一遍,我要找会长,你们谁反对?”
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然此刻月宁安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叫在场的一众商界大佬心惊。
有几个年长的大商人,看月宁安的目光更是恍惚……
他们仿佛在月宁安身上,看到了昔日那个在光芒万丈的月大爷!
那时的月家大老爷,可以说是青州商人的主心骨。他们青州,甚至他们这些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少不了那位月大老爷的提携。
一想到这,几个年长的大商人,心中那一点不满也淡了,看月宁安的眼神也透着欣慰。
虎父无犬女!
就当是还月大爷当年提携之事,月宁安要当会长,他们支持便是。
左右这也只是一个机会,一旦月宁安能力不够,不需要他们开口,范家也会把月宁安拉下来。
这么一想,一众商人就更不想反对。
范正一直面带微笑的坐在上首,并没有说话,一副和气好说话的样子。
然,看到一众商人,
无一人站出来的反对,范正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扭头看了月宁安一眼,略一迟疑,还是主动开口道:“贤侄女,商会创立初期,这条规矩确实是在。但这青州商会,是我们青州商人的商会,这条规矩我任会长之后,已经改了。”
“改了?”月宁安一拍桌子:“哪个姓月的改的?叫他站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个数典忘祖的狗东西是谁?”
狗东西范正……
有人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换来范正的冷眼,那人也不怕:“咳咳……贤侄女,这条规矩是范会长改的。”
“范会长?”月宁安瞪大眼睛,声音轻颤,似不敢相信:“范叔,是你改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
范正明知月宁安是装样子,但还是耐着性子陪月宁安演戏:“宁安,凡事要与时俱进。这条规矩在商会创立初期,有它存在的必要,但现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说是吧?”
“范叔,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事,我们青州的商人可不能做。”月宁安横眉冷目,半点面子也不给范正:“青州商会是怎么成立的,范叔不会忘记吧?当年,我爹本着有肉大家一起吃的想
法,才拉众位兄伯入会。给大家面子,才把商会命为青州商会。不然,就是叫月家商会,我想在座的各位叔伯也不会反对,对吧?”
月宁安目光微冷,扫向在座的一众商人。
有几个不想正面回答,只别过脸,大半的人在月宁安的威压下,却是吐了一个“是”字。
青州商会是月家一手筹办的,月家出人出力,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跟在月家后面喝汤吃肉。
“宁安,你也说了是当年。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海上的生意谁都能做,现在也不是当年,整个海上只有月家船只的年代了,你说是吧?”范正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端起茶杯,又缓缓放下,无声地向月宁安和在场的众人施压。
月家大宅还给月宁安,是他信守当年的承诺,但青州商会会长的名头,他却不会拱手让人。
青州商会是月家人一手创办的又如何?
这十年,带着大家赚钱的人是他。
在海上,船最多的人也是他。
现在可不是十年前。
十年前的月家称霸海上,海上的生意几乎由月家说了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