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比试台上,北辽那壮实如山的士兵,一拳挥向赵启安,眼见就要击中赵启安的面门,可就在他的拳头落下的刹那,他突然往后倒下。
“嘭”的一声,那人倒在比试台上,整个比试台都为之颤动。
而赵启安仍旧站在原地,连脚步也没有移动一下。
“不可能!”北辽人大喊:“你们大周人使诈。”
“哗啦啦……”耶律戎臻仍旧保持着,举起茶壶往嘴里倒水的动作,只是他太过震惊,完全忘了这回事,举着茶壶的手一歪,茶水浇了他一脸。
茶水滚烫,浇在脸上,饶是耶律戎臻的皮再厚,也瞬间被烫红了。
“啊啊啊……”耶律戎臻被烫的直接跳了起来,将手中的茶壶丢开,捂着脸哇哇大叫:“烫,烫,烫……”
不仅仅是脸,就是舌头也被烫伤了,耶律戎臻连说话都艰难。
“大殿下……”怎么又丢脸了?
萧令和差点骂娘,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关心地问围在耶律戎臻四周:“大殿下,你还好吗?”
“水……冰……冰……”耶律戎臻只觉得脸上又辣又痛,嘴里更痛。
“快,快……快拿冷水来。”萧令和看耶律戎
臻捂脸跳脚的样子,只觉得丢脸至极。
他甚至不敢去看对面的大周官员,因为不用想也知道,大周人肯定在看他们笑话。
“大殿下,你怎么样了?”不仅萧令和,北辽其他的官员,也觉得耶律戎臻这副样子太丢脸了,甚至都不愿意上前。
自己往脸上浇热水,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
大周的官员就坐在北辽人对面,中间隔着两步的距离。
他们还没有,从第五场比试突然逆转的震惊中回神,就看到耶律戎臻的蠢样,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笑而不语……
不得不说,这很解气!
“水来了,你们让一让。”
到底是在大周的地盘,耶律戎臻自己蠢的被烫伤,跟他们大周没有关系,但他们大周却不能坐视不理。
大周的士兵没有刁难耶律戎臻,看够了耶律戎臻的蠢样后,立刻提来水,让耶律戎臻把头伸到水里凉一凉。
除去水之外,小兵还在第一时间,把烫伤药送来了:“这是我们军中常用烫伤药,上将军你看看能不能用?”
“多谢。”萧令和心里憋屈不已,但还要维持风度跟大周人道谢。
“谢谢就不必了,只是这种事……希
望不要再发生。”送药的小兵看了耶律戎臻一眼,那表情一言难尽。
他真没有见过,像北辽大皇子这种,主动拿热水烫自己的人,还烫了那么久……
不过,说来也是这位大皇子倒霉,他的桌椅和茶水都是刚换的,尤其是那茶水,刚烧好的水泡的茶,就这么直接往脸上浇,也亏得他们北辽人皮糙肉厚,要换作别人,沾一下就知道不对劲了。
“大殿下,你还好吗?要不要下去收拾一下?”萧令和拿着烫伤药,却没有立刻给耶律戎臻抹上。
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希望大皇子能去后方躲一躲,暂时不要出来,免得让大周人笑话,可是……
耶律戎臻却没有体会到萧令和的良苦用心,他在水里泡了片刻,缓解了脸上的疼痛,就将水桶踢翻,顶着一张被热水烫红的猪头脸,咬牙切齿地怒吼:“不用!本皇子要看着……他们大周人,一个个惨死在比试台上!”
“大皇子,你先抹药。”萧令和拿耶律戎臻没有办法,只得将药塞给他。
“本皇子用不上。”耶律戎臻将萧令和手中的药拍飞,一屁股坐下,杀气腾腾地看向比试台。
比试台上,突然
倒下去的北辽士兵,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启安仍旧站在原地,他没有趁对方倒下时出手,他就那么站着,清高又傲慢,显然是没有把面前的对手放在眼里。
北辽的士兵彻底被激怒了,他不顾章法朝赵启安出拳,拳拳带风:“大周的小白脸,给我去死!”
“呼……呼……”北辽的士兵一连挥出数拳,每一拳都带着强劲的拳风,可是……
一连数拳,却连赵启安的头发丝都没有碰到,甚至赵启安双脚都不曾移动,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北辽的士兵也一拳都打不中。
比试台上,北辽的士兵见怎么也打不着赵启安,不由得急了,出拳更快了,也更乱了,但仍旧没有用,他仍旧碰不着赵启安。
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一连串地猛烈进攻后,他的气息突然乱了,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带出来的拳风也越来越弱。
而就在这时,赵启安出手了……
赵启安双脚仍旧像是生了根,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只是举起手中的短刀,挥向对方。
“唰唰……”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