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出事,陆藏锋临危受命,暂时接管禁军,帮助皇上清理禁军内部蛀虫。
现在,禁军内部清查已结束,陆藏锋本就该把这一块交出来,皇上却把这当作惩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皇上罚得很重,可天知道……
不再统领禁军,根本伤不了陆藏锋的皮毛。
思过和罚俸就更不用说了,这都不能算是惩罚,更不用提皇上只让陆藏锋思过三天。
三天,能顶什么用?
连下一次大朝会都不用错过。
罚的这么轻就算了,皇上居然还让人放出,陆藏锋主动进宫请罪的消息,生怕有人弹劾陆藏锋。
消息一传出去,不知多少人心中暗酸,可是……
“出生名门,权势滔天,年少有为,简在帝心,羡慕不来!”
朝中大臣只是羡慕暗酸,苏相和苏相的门人收到这个消息,却是面如死灰。
苏相的门人惊慌难安,不知所措,犹豫再三,推了三人作为代表,当天夜里就跑去找苏家找苏相拿主意。
“相爷,皇上下旨斥责陆将军的消息,您知道了吗?相爷,皇上摆明了偏向陆将军,而陆将军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等,明火执仗维护月宁安。我们……我们接下来要
怎么办呀?”
“是呀,相爷,陆将军这么一插手,我们就被动了。但我们要什么都不做,任由那姓月的蹦哒,旁人定会当我们软弱好欺负,是个人都能踩我们头上,日后我们在朝中就无立足之地了。”
“相爷,这事……还得你拿主意!”
他们现在真的是左右为难,对月宁安出手不是,不出手又不是。
他们真的太难了!
三个被推出来苏派官员,眼巴巴地看着苏相,等着苏相拿主意。
苏相坐在阴暗的烛光下,眼皮微抬,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门人,斥了一句:“行了,不就是一个小商女嘛,也值得你们惊慌。”
三人苦着脸:“相爷,这事……”
苏相打断三人的话,不紧不慢地道:“我儿三日后大婚,你们那天来参加宴席即可。”
遇事就知道害怕,这样的人如何能在他走后,撑起他们这一派的势力?
苏系一派的势力,怕是保不住了。
他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
苏相心里已经盘算开,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有相爷这话,我们就放心了。”三人听到苏相的话,心下大安,一扫先前的惊慌,连连保证,他们一定会准时到。
苏相
微微合眼,没有说话……
送走三个门人,苏相眼中的光芒一暗,他轻叹了一声,一脸沉重地提笔蘸墨,在雪白的纸上,落下一行行字……
信写好,苏相不等墨干,就颤抖着手将信封死,叫来老仆:“把这封信,送去张家。”
“是,老爷。”老仆怔了一下,才接过信。
苏相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去办吧!”
他懂老仆的意思,但现在的他没有选择。
他是不行了,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有机会,但他总要给苏家其他人争一个机会。
他们苏家耗费数代的心血,才爬进大周权利中心,就这么被永远的驱逐出去,他不甘心。
老仆明了苏相的意思,郑重地道:“老爷放心,小人一定将信,亲手交到张相手中。”
苏相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老仆带着信,连夜来到张家,将信送到张相面前。
张相看完,感慨了一声:“苏相爷倒是敢于取舍,本官佩服。”
张相没有为难苏家老仆,很快就给出答复:“回去告诉苏相公,本官记他的情。”
“小人告退。”苏家老仆赶回苏家复命。
次日,苏家仆人前往顺天府,敲响鸣冤鼓……
顺天府
衙内,府尹刘则听到差役来报,重重地叹了口气:“本官这一遭,怕是躲不过了。”
刘则挺直的背,微微佝偻,步伐也比往日沉重。
跟在他身后的师爷,有心想要劝说,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相公亲自开口,苏家按规矩办事,他们家大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避不开。
刘大人升堂,苏家递上状纸,一告街头散播谣言百姓三千六百余人;二告带头造言月家仆从十六人;
三告月氏宁安,煽动百姓,恶意造谣,诋毁苏相公;
四告月氏宁安,以重金相诱,收买民心,愚弄百姓;
五告月氏宁安,聚众赌博,欺占百姓财产。
六告月氏宁安,逼良为娼,私开青楼;
七告月氏宁安,私造器械,私藏兵器。
八告月氏宁安,贱卖产业,收买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