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有钱,搭着月宁安要为陆藏锋赚军费的东风,苏家又狠狠捞了一笔,可以说是巨富,但再富也没有富到可以轻易拿出一百万两现银的地步。
当然,就算苏家能拿出来,苏相也不会拿。
做赌局的人是夏家,他给夏家撑腰已是给足面子,赚了银子他要大头,但要是赔了……
那就与他无关。
要知道,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出过面,也没有与夏家有过任何书面上的协议。
苏相根本不在意夏家会赔多少银子,他之所以气晕过去,是因为……
他们苏家,得罪了庄郡王府!
不然,庄郡王那只老狐狸,就是与月宁安关系再好,也不会当众与他撕破脸。
“去查,给我查清楚,月宁安与庄郡王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相醒过来,不顾腰间的伤,大声怒吼。
苏家的人一查,就查到庄郡王世子昨天提前回城,并且将橙瑶公主带回来了。之后,庄郡王带着世子与橙瑶公主一起进宫,皇上将橙瑶公主关了禁闭,庄郡王则拿到了宗令的职务。
昨天傍晚,月宁安回城,在庄郡王府呆了许久,直到深夜才回。
苏家人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然而,昨日在明月山庄服侍的宫人,昨晚就被皇上的人带走了,余下几个做杂务的,昨天
一直被关在后院,什么都不知晓。
苏家人费了不少心力,只查到了月宁安的人捉住了几个壮汉,那几个壮汉可能与庄郡王世子提前回城有关。
“绝不会这么简单,我们苏家肯定得罪了庄郡王世子!不然,庄郡王府不会与我为难。” 这样的答案无法让苏相满意,苏相思索片刻,沉着脸道:“去把大少爷和大小姐叫来。”
他希望不是,但……
只有这种可能了!
苏予方被人抬了过来,苏含烟晚一步到,“爹,找我们何事?”
“你们昨天,谁冒犯了庄郡王世子?”苏相心中慌乱,问得又快又急。
如果是以前,他不怕得罪庄郡王。可现在不一样,他甚至不知道,庄郡王对他出手,有没有皇上的暗示?
如果有皇上的授意,那他苏家就彻底完了!
“我没有!我与庄郡王世子无冤无仇,怎么会冒犯世子爷?”苏含烟与苏予方兄妹同时开口。
“你们没有冒犯世子,庄郡王府对我们家出手,难不成真是皇上的授意?”苏相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全身发冷。
刚兴起这个念头,苏相就连连否绝,“不,不,不……不可能,皇上不会让那件事扩大。”
苏相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又道:“你们知道,橙瑶公主与庄郡
王世子提前回城,是出了什么事吗?”
“橙瑶公主与庄郡王世子提前回城?”苏含烟脸色一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她想,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还在想,橙瑶公主怎么一直没有得手,原来是出事了。
“含烟,你做了什么?”苏相目光如炬,锁定了苏含烟。
“爹,我没有,没有对庄郡王世子出手,我就是,就是……”苏含烟急着解释,可她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如何说。
“把你昨天看到的事,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苏相厉声呵道。
“扑通”一声,苏含烟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字不敢隐瞒,将庄郡王世子与橙瑶公主起争执的事,还有她帮橙瑶公主找了五个壮汉,试图毁掉月宁安的事,一一说给苏相听。
苏含烟吓得不行,但还是哆嗦着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爹,我,我怀疑橙瑶公主,当时不仅绑了月宁安,还,还绑了庄郡王世子。”
“命里当如此呀!命里当如此呀!”苏相绝望地闭上眼,拿头重重地撞向身后的床板。
如果没有他儿子与臻妃的事,他上门给庄郡王赔个礼就好,可偏偏撞在一起。
“含烟,你……让管家去跟陆飞羽谈,一切从简,尽快完婚。”皇上为人宽厚、仁慈,可也
有帝王的通病,自负且易迁怒。
橙瑶公主绑了庄郡王世子,皇上不会责罚橙瑶公主,却会怪含烟,怪含烟教坏了橙瑶公主。
这个女儿不能留了,留在家里就是祸害,他必须尽快把她嫁出去。
“爹,我,我不想嫁给陆飞羽。陆家四房被陆大将军嫌弃,现在已沾不到大将军府的光,女儿嫁过去,能有什么好?”苏含烟昨天不想说,但今天听到苏相不容拒绝的命令,不得不为自己争取。
“你不嫁给陆飞羽,还想嫁给谁?嫁给那个北辽贵族?让爹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这事苏相一直烂在肚子里,哪怕在陆藏锋那里,看到苏含烟与那人的信件,也没有将此事说破。
在他心中,他的女儿是好的,是被那个北辽贵族给引诱了。是以,他不怪女儿,且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