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走进书房,看到一个带面具的男人,坐在你的位置上,冷冷地看着你,是什么体验?
月宁安打开书房门的刹那,差点没有吓的尖叫出声!
她扶着门框缓了一下,才平复了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你们先回去,我突然想到,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月宁安深吸了口气,连忙转过身,挡在门口,挡中跟在她身后的掌柜们。
赵启安那个疯子,一大早的不请自来不说,事先也没有一点预兆,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姑娘。”被月宁安叫来核账的几个掌柜,听到月宁安的话,有片刻的呆愣,可谁也没有多问,一个个老实地退下。
他们这位东家,虽然年纪不大,还是个姑娘家,可手腕却老辣得很。
早些年,还有人仗着自己是跟着老东家的老人,在商场有名声有地位,不服气受一个丫头片子差遣,当众给姑娘难看,可没过多久,那些人……
一个个地犯了错,从商场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哪个东家,敢聘用他们。
是以,听到月宁安的话,几个掌柜虽心里不大痛快,但还是退了下去,没有一人敢多问。
月
宁安没有急着进书房,而是站在门口,等几个掌柜走远,确定他们就是转身,也看不到书房内的人,这才步入书房。
“怎么?本大人,见不得人吗?”赵启安双腿架在书桌上,手中把玩着桌上的毛笔,浑身都透着一股纨绔弟子的邪气。
“赵大人说笑了,赵大人一表人才,身居高位,文武双全,你要是见不得人,我等岂不是无颜苟活。”月宁安朝赵启安行了一礼,不给赵启安再发难的机会,主动问道:“不知赵大人一大早来访,有何要事?”
月宁安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烦死赵启安了。
赵启安好歹是枢密院首,管着偌大一个枢密院,就不能从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进来吗?
每一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欺负她月家没有人,还是显摆他本事高,可以在她月家来去自如?
“没事?本大人就不能来找你?”狼毫小笔在赵启安手中,忽左忽右地旋转着,笔端做装饰用的小珠子,时不时地撞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这人真无聊!
月宁安默默地看了赵启安一眼,在赵启安对面坐下,笑道:“大
人说笑了。大人日理万机,要是没事,哪有功夫来找我。”
她就不明白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怎么都爱占主人的位置?
一个个的,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陆藏锋是这样,赵启安也是这样……
她跟他们很熟吗?
“本大人来找你,确实有事。”赵启安点了点头,转笔的速度慢了几许,漫不经心的道:“你把美人坊捐给恩养堂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对你的行为赞赏有嘉,本大人是受皇上旨意,代皇上嘉赏你。”
说到“嘉赏”二字,赵启安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自在。
皇兄真的是……
气死他了!
他昨晚,本想打铁趁热,让他皇兄以月宁安,捐献美人坊有功为由,抬一抬月宁安的身份。
不需要郡主、县主这么高的身份,只需要给个诰命即可。甚至都不用一品诰命,三品、四品都可以,可他皇兄偏不答应。
理由还是现成的!
“月宁安身上有一品诰命在。藏锋从户部,把月宁安还来的诰命诏书要走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上的一品诰命还没收回,朕再给她封诰命,那岂不是多此一举?
”
“陆藏锋那是自欺欺人,他以为从礼部拿走了诰命诏书,不上折子把月宁安身上的诰命收回,月宁安就还是一品将军夫人呢。皇兄,你我都知道,月宁安跟陆藏锋没有关系了,月宁安也不再是什么一品将军夫人。”赵启安说到“一品将军夫人”几个字时,咬得特别重,引来了皇上的侧目。
赵启安有所求,对上皇上探究的视线,忙讨好地向皇上笑了笑,软下语气道:“皇兄,你看这样行不?你先下旨,把月宁安身上的一品将军夫人诰命收回,再给她赏一个三品淑人什么的。月宁安马上就要去青州了,她好歹也算我的人,要是再外面被人欺负了,我多没有面子。你给月宁安一个封号,有个封号在,她去参加春日宴,在那群贵女面前也就不用气短,不用吃亏、受气了。”
他为月宁安争了一句,然……
橙瑶在美人坊,打月宁安脸不成,反被月宁安打脸的事,还是引起了皇兄对月宁安不满。
无论他说什么,皇兄都不同意给月宁安封赏,最后被他磨地没有办法,拿出十万两银票丢给他,“月宁安不就是捐了一个铺子吗
?就那么一个破铺子,也值得朕下旨给她封赏?你当朕的圣旨是街上的白纸,可以给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