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羽昨天来找陆藏锋求情,被陆藏锋冷酷无情的赶走后,还没来得及琢磨用什么办法,可以避开这次处罚,第二天一大早,陆藏锋的亲卫就亲自押着他到军营,看他生生受了八十军棍,才把他拉回来。
陆飞羽的伤,在军营做了简单的处理,但人带回来时,屁股后面仍旧全是血,人也陷入了昏迷中。
陆四夫人看到陆飞羽的惨状,哭得嗓子都哑了,一直在府上骂陆藏锋没人性,一点情面也不讲,对唯一的弟弟下手这么狠,这是要打死陆家仅剩的男丁,好独吞陆家的家产……
府上的下人,听到陆四夫人像唱戏一样,一句接着一句骂,一个个默默地翻着白眼。
四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陆家早就分家了,现在的陆家本来就是大将军的,他还需要打死七少爷,才能独吞家产?
陆四夫人的嗓音又尖又细,嗓子哑了也不肯停,反倒骂得更大声了,生生把痛晕过去的陆飞羽给吵醒了。
“娘,你别骂了!”陆飞羽一醒来,听到他娘骂陆藏锋的那些话,整个人都要疯了。
这要是让他四哥听到,他四哥……
好吧,他四哥压根就不会跟他娘计较。
陆四夫人骂声一顿,扭头,
见陆飞羽醒了,身子一转,就在陆飞羽身上,哭天抢地的大喊,“我的儿呀!你终于醒了!娘以为,娘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的儿呀,你好狠的心,险些就丢下娘……”
“娘!你别叫了,我还没有死!”屁股又痛又难受,耳边又满是尖锐的喊声,陆飞羽整个人都暴躁了。
他终于明白,他四哥为什么禁止人在陆府大吵大闹了。
这声音太可怕了,简直是魔音,他没有死在军棍下,也得死在他娘的魔音穿脑下!
陆四夫人哭得声大,脸上却一点泪痕也没有,她被陆飞羽呵得一顿,抬起的双手在半空滞住,随即无事人一样放下,苦着脸道:“儿呀,你这是……”
“飞少,月家的人求见。”门外,通传的小厮已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可以说话的空隙。
结果陆飞羽还没有说话,陆四夫人就像赶苍蝇似的,挥手大喊:“月家的人?不见,不见!叫他们滚!”
小厮默了片刻,等到陆四夫人喊完,才道:“飞少,月家的人说他们是来要债的,四夫人欠他们银子,今天该还了。您要是不见他,明天一早,四夫人写的欠条,签的账单,就会贴满京城各大酒楼。您不想丢人的
话,最好见他。”
陆四夫人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惊恐地大叫:“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快叫他滚!叫他滚!我没写欠条,没有签什么账单!”
“闭嘴!”陆飞羽终于怒了,朝陆四夫人大吼一声,结果用的力气太大,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疼得嗷嗷惨叫。
陆四夫人却半点不关心,她猛地站起来,疯子似的大喊:“快,快……快把人赶走,赶走,听到没有!月宁安,月宁安那个贱人,都是一家人,她要干什么?”
“娘,你以为赶走,就没事了?”陆飞羽开始还抱着三分怀疑,现在看到他娘的反应,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飞羽,娘没有,娘没有借钱,是……是月宁安!对,是月宁安她算计我,哄骗我写的,我没有拿她的银子,也没有拿她的东西,都是她哄我写的。她跟我说,都是一家人,就是写欠条也没有关系的,她不会跟我计较,只是方便她做账而已。”陆四夫人拉着陆飞羽的手,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所以,你真的拿了月宁安的银子和钱?”陆飞羽抬头,看着他娘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心里说不出来的累。
“娘,娘……没有办法呀!飞羽,
你舅舅他,他犯了事,要是没有银子,就会被人打断腿,娘没有办法呀!”陆四夫人吓得跌坐在地,哭得好不伤心。
“你拿了月宁安多少银子?”陆飞羽盘算着,他这次的奖赏少说也有三千两,再从家里凑一些,应该够了。
“娘,娘也不记得了,就是左一千两,右一千两的。不多,娘保证,真的不多。”陆四夫人见陆飞羽有出面的意思,也不哭了。
陆飞羽听到这个数,心下大安,“让月家的人去花厅等,我稍候就到。”
“飞羽,这钱……这钱咱们不能还。月宁安说了,都是一家人,写个欠条没有事的,我有银子就还,真要没有银子,她也不会逼我还债。”陆四夫人爬了起来,戚戚哎哎的道。
“可我们现在,跟她不是一家人了!”陆飞羽虽然行事冲动,可他又不蠢,哪里不知月宁安这是故意来找茬。
“那,那怎么办?”陆四夫人瑟缩了一下,一副被人欺负、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先去看看再说。”陆飞羽被打了八十军棍,大腿上的肉都被打烂了,趴着都痛,这一起身就扯动了身上的伤,痛得他直冒冷汗。
他生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