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好怎么了?武功好就能伤人啦?”暮念歌面上忿忿不平,手下的动作却依旧小心。
“我与他许久不见,两人武功都有精进,打起来一时畅快忘了分寸。”
暮念歌扁扁嘴,心里却给那位陆兄打了个大叉。
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暮念歌起身说是给许昀拿些糕点便出了门。
许昀穿好衣服在房间等着,后院有人大叫,走廊里一时骚动。他走出门外看看,就见归海晟拿着把白色绒扇兴致勃勃地跑进来,拉着他就往楼下去。
“不得了不得了!我活了十九年可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你快点!”
许昀被他拽着,脚下紧跟着。
问他是什么事情,他又神神秘秘地只说得自己去看才震撼。
二人跟着人流下到一楼时,客堂通往后庭的门口和窗户上都趴满了人。
归海晟拉着许昀好不容易挤进后院,一进去便看见大家围着后院的那颗老槐树为一圈。
原本在树下下棋的卿卿等人此时也退到一旁,树下是一位用臂绳将袖子绑起,手中拿着一根长棍敲打树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姑娘,脚下是一只嘎嘎乱叫的大肥鹅。
这位姑娘许昀认识,正是说去给他弄些吃食的暮念
歌。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知道吗?你把人伤成那样你连药也不送!还在后厨吃东西?”暮念歌蹙着眉头一脸怒容,手中的棍子敲打不停。
许昀顺着树向上看,隐约能看到树上有个人,但被树枝挡住认不出是谁。
那人爬的高,暮念歌因为够不到还时不时地跳一跳。
“你们天都的大家闺秀都是你这般蛮不讲理吗!”树上的人哀嚎着,许昀一听,又想起方才暮念歌说的话。
原来树上的正是方才与他比武的陆鸣磬。
陆鸣磬什么时候连个小姑娘也打不过了?
“你别拿大家闺秀压我!姑奶奶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许昀眼看着暮念歌就要站上石桌继续,连忙冲过去握住她手中的棍子:“你不是说去准备吃食了吗?”
暮念歌突然被人抓了棍子,一句“谁啊”吼出一半便看清来人。
“我是去弄吃的了啊。”暮念歌收回上石桌的脚,四下看看,一伸手就抓住那只嘎嘎乱叫的大肥鹅提起来:“你看!”
树上突然响起一声哀嚎,许昀和暮念歌一抬头。原来趁着暮念歌停手而往下爬的陆鸣磬,因为鹅叫声又快速爬上去。
“许老弟!你快劝劝这位姑奶奶
!有话咱坐下来慢慢说,鹅和我都是无辜的!”
“你无辜?明知道明天就是比武大会你还伤人!你和鹅都是无辜的是吧?我送它上去找你啊?”
暮念歌发现了陆鸣磬好像是怕鹅,她扔了棍子,站上石桌就把那只大肥鹅往上抬。鹅被捏着脖子,惊慌地连连大叫。
“许老弟救我!救我!”
场面一片混乱,围观的群众都在笑,没有一个想上来帮忙的。
归海晟摇着他的绒扇和旁边的人笑陆鸣磬居然也有今天。
事发突然,石桌上还有没收起的象棋。暮念歌上桌子前虽然扫了一下,但看着仍旧有些危险。
许昀急中生智,左手按上自己的右臂叫了一声:“哎哟!”
声音不是特别大,但好在暮念歌能听到。
暮念歌低头见他这副样子,以为是伤口崩开了,吓得丢了手上的鹅就跳下去:“怎么了?伤口崩开了吗?快回去给我看看!”
她拉着许昀进客堂时,还不忘叮嘱归海晟把鹅送厨房处理掉。
等进了房间,暮念歌要去撸许昀的袖子时,许昀按住她的手说:“我没事。”
暮念歌一愣,明白了对方只是想把自己带走。
“真没事啊?”
“真没事。”
楼下又发出一阵笑声,暮念歌推开窗户。陆鸣磬已经从树上下来,归海晟捏着那只鹅的脖颈正在吓唬他。
“归海晟!快点去炖鹅!”
“好嘞!”
楼下的人这才开始散去。
暮念歌坐回到许昀面前,看见他在笑,问他:“你笑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姑娘能让陆兄这般惊慌失措。不过是你的话,好像也很合理。”
得到了答案的暮念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给了许少侠这样的印象。明明头几次见面时,都在很努力地扮演一位像阿姊那般有林下风致的淑女。
手足无措的暮念歌想起她原本为什么要找许昀,眼睛一亮找到了可转移的话题。
她将卿卿与大王爷一事说与许昀听,许昀听后却紧缩眉头,好似听到了大事情。
暮念歌疑惑道:“灵燕窝为什么在江湖上名气这般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