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就三日可到,我们来日方长。”
杜月行说到这里,眼中积蓄的泪终于落下,她低首掩面痛哭,再说不出话来。
暮念歌一开始听到杜月行的话时,觉得此时若是叫她难免有些尴尬,便想再等等,等她抒发完再出声。
却不想自己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眼睛里的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一时忘了此时情境,没忍住的抽噎了一声。
“谁!”
随着暴喝的还有迎面飞来的酒坛,暮念歌一懵,眼看着酒坛越来越大,身体本能地蹲下。
酒坛在距离她还有三尺地被击碎,杜月行在酒坛出手时才看到来人是谁,立刻抽了桌上的筷子将酒坛击碎。
杜月行脚步虚浮但步步稳当地跑过去,将暮念歌扶起来全身检查
一遍:“你没事吧?怪我太入神了,居然连来人了都没发现。”
暮念歌回过神,活动了手脚给她看:“姨母我没事的,要开饭啦,我来叫你。”
杜月行见她确实没事,提起的那口气松下来,看着暮念歌脸上的泪痕笑出声:“姨母在这追忆故友,你怎么也哭了?”
说着拿出手帕给她擦脸。
暮念歌由着杜月行擦拭,说:“姨母,房间我很喜欢,我娘也一定很喜欢。”
杜月行一愣,破涕为笑问她:“你连你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喜欢啊?”
她清澈的目光直视着杜月行的双眸:“因为是你准备的,我娘一定会喜欢。”
杜月行想起那栋竹楼刚完工时,眼前的暮念歌刚出生。
她将竹楼的模样画下来,同信一起寄过去。
扬歌回信里也有这一句,还问她既然是与你家小伙子有缘,那你也给提几个名字参考一下。
杜月行前脚刚收到这封信,拉着她家那位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刚要写信时,便接到了噩耗。
那封信封上的“扬歌亲启”也改为了“暮迟启”,念歌这个名字也随着那封信到了暮迟的手中。
眼前这个小姑娘,带着他们所有人的期许出生,也承接了所有人的思念长大。
但她不觉得这是负担,相反成长得同那个人一样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