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大夏皇城出发直奔西域苗疆,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大多都是在赶路,经常会在野外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赶上有客栈住下,也因为长期赶路累着抓紧时间歇息,所以两个人没少受煎熬,幸亏抵达这陇州之后,在分殿下榻,陛下才得以过了几个放肆的夜晚。
几番风雨大战之后,帐内,七夜那满头的青丝倾泻而下,将光洁雪白的肩头遮得严严实实的,微微喘着气,淡淡星眸里还微染迷离,望着身下的陛下——只见他单手枕在脑后,一手则还揽着七夜那纤细的腰肢,一脸惬意的闭目养神。
七夜不屑的瞥了这货一眼,这时候看他,倒是比平常那副正经样多出几分慵懒之意。
“真不知道你都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
见他那个悠闲的劲儿,七夜到底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所以,你再不积极点,朕可要纳妃了。”
陛下那轻闭的眼眸终于悄悄的开出一条缝,漫不经心开口道。
“你敢!你纳一个,我就弄死一个!”
七夜星眸一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陛下却是颇为得意的挑了挑俊眉,眯着双眼,看着她那绯红的双颊瞬间染上一层冰霜,微微一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七夜却已经继续了——“除非,你也帮我挑几个俊俏的小后生送到我宫里来,我就不计较!”
“做梦!”
七夜的话刚落下,便遭来了陛下一阵冷厉的怒视。
“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个事情我们还是得说清楚,以后你能容许别的女人像我这么对你这么压着你吗?”
完全不把陛下的怒气放在眼里,修长的指尖一扬,轻轻抬起陛下的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的迎上他那深眸,蔷薇般绯色的唇线悄然上扬。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北璃赤,我要你告诉我,你能容许别的女人像我这么睡你吗?”
见他不回答,七夜又微笑的问了他一遍,而却遭来了他一阵不屑的鄙视——“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完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女人!”
偶尔见到她小害羞的时候,那才像个女人的样子!
“矜持?矜持能让你那么舒坦呢?那秦紫凝应该挺矜持。”
七夜讥笑的扫了他一眼。
“别跟我提那女人。”
陛下侧过身子,瞬间将七夜抱个满怀,“天虚门跟暗楼都已经尽数被灭,剩下的事情,交给属下处理便可,你与我回一趟殿里吧。”
七夜想了想,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大哥的踪迹……”
“飘西跟倚风他们会多加留意,一旦有消息便立刻通知我们,我们一路赶回殿里,也可以一路寻找他的消息,这样,你该满意了。”
“嗯,那也需要过几天,净月正从落涧谷赶过来,看看她那边有什么消息,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便即刻返回皇城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感觉心里有种不安的直觉,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迟疑了一下,七夜到底还是将自己的心思给陛下讲了一遍。
“那是你多虑了,能出什么事?”
“我也希望如此吧。外公的情况都还好吧?”
“正在跟大宋军交战,已经打过南江,大元帅一切安好。”
……
苗疆的气候较大夏皇城跟北疆朔凉都是有些潮湿的,刚刚的一场梅雨天气过去,空气里更是显得湿润起来,好不容易,几天阴霾天过去,盼来了一天的晴朗。
一连呆在殿里好几天的七夜今天仍是起了个大早,看天色不错,早膳过后便出了门,当然,一起的还有陛下。两个人一个随从也没有带,而一出去便是一整天也不见人,眼下已经是夕阳落山,两人依然还是不见人影。
“这个,你还是拿着吧,蜀山道人给我的辟邪石。最近这苗疆的阴气很重。”
分殿后山竹林内的小径上,七夜从衣袖掏出前些天那蜀山道人给她的辟邪石,递给了北璃赤。
苗疆的气候让他们两个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这几日这冷雨天气一持续,两人都有些着凉的迹象,幸亏七夜即使让忘尘他们抓了药趁早的喝了下去。
北璃赤没有应答,只是负着双手,慢慢的往前走着。
清风微微拂过,吹得那竹林莎莎作响,七夜望着北璃赤的背影,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辟邪石,寻思了一下,才跟了上去,而身后则是跟着小五跟小七一貂一狼狐。
“不用,我身上还有一块黑玉令,留给净月吧。她这两天应该到了。”
七夜当下蹙了蹙眉,想了想,然后才将那辟邪石收了回去,跟了上去。
“嗯,应该今晚就能到了,黛眉昨天托人带消息回来说今晚抵达陇州城。”
说着,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才继续道,“看天色不早,应该也到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几天好像那什么圣坛的圣使长老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