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白茹月抬眸看了眼白狸,“我哥回去了吗?”
“没有,他在隔壁。”
白狸关上房门,端着药碗走进里间。
她怎么说,他都不肯回去睡,没办法,她只能抱了条被子给他,让他在隔壁堂屋的椅子上将就一晚。
白茹月眸光闪动,撇了撇嘴。
“他还真是执着。”
白狸走过去伸手戳了戳白茹月的脑袋。
“你个没良心的,他还不是担心你。”
白茹月抿唇,她当然知道他对她好,所以才不忍心他留下来守夜啊。她都没有生命危险了,他还这么执着。
“来,把药吃了。”
白狸坐到床边,将药碗递给白茹月。
一股浓重的药味窜进鼻尖,白茹月立刻嫌弃地撇过头。
“我不要,太苦了。”
白狸瞪眼,“你吃不吃?”
白茹月嫌弃地摇头,一闻这味道,就知道很苦,打死都不吃。
白狸眼眸轻转,戏谑道,“你不吃,那我让你小夫君来喂你。”
……白茹月一头黑线地抽了抽眼角。
她一定不是她亲姐,她是南宫凰的亲姐吧。
白茹月气鼓鼓地瞪了白狸三秒,才接过药碗。
看着碗里漆黑的汤药,白茹月狠狠心,视死如归地一口气喝完了汤药。
强忍着要吐的冲动,白茹月苍白的小脸不停扭曲着。
好半晌,她才喘着粗气道,“大姐姐,你下次熬药的时候就不能放点糖吗?这根本不是人喝的啊。”
这味道简直让她难以下咽啊,难怪她会做梦梦到自己被人逼着喝毒药呢,这简直比毒药还难喝呢。
白狸凉凉地瞥了眼白茹月,拿掉她手里的药碗。
她以为做糖水呢,还加点糖。
“良药苦口,你别不识货啊,我这药人家可是千金都难难求呢。”
她这些救命良药,一般人想吃都还吃不着呢,她还敢嫌。
白茹月撇撇嘴,也不跟白狸争辩。
“行行行,我不识货,那你下次给我准备两颗蜜饯这总行吧。”
白狸闻言直接送了白茹月一个大白眼。
“让你的小夫君给你准备去,下次我可不给你喂药了。”
这丫头,难伺候得很。还是让想伺候的人来伺候吧,她可不伺候了。
……白茹月红着脸瞪着白狸。
她怎么觉得大姐姐现在越来越贫嘴了呢,这是跟哪个墨学黑了啊。
“大姐姐,你没去找那人吧。”
白狸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瞥了眼白茹月。
“大人的事情你别管,把手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白茹月眨眨眼,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大姐姐是不是和哥哥待久了,为什么现在连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了。
“不早了,快睡吧。”
扶着白茹月躺下,帮她掖了掖被子,白狸才吹灭了油灯,躺到小榻上睡了。
早上南宫凰到时,白亦涵正在给白茹月换药。
“南宫凰。”
看到南宫凰,白茹月立刻激动地想起身,却被白亦涵狠狠一瞪,瞬间又憋了回去。
南宫凰走到床边,看着白茹月关切道,“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伤口还疼不疼?”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白茹月扬起小脸,灿烂地笑着。
重新看到白茹月这样灿烂的笑脸,南宫凰有些晃神。
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白亦涵眸中闪过一抹怒气,手上包扎的动作兀地用力。
“嘶……”
白茹月吃痛地瞪着白亦涵,委屈地撅嘴,“哥,疼。”
南宫凰看着白茹月委屈的小脸,有些心疼。
“我来吧。”
白亦涵倏地抬眸看向南宫凰,“以后你别来了,我和狸儿会照顾她。”
南宫凰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哥!”
白茹月也生气地瞪眼。
哥哥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好端端地说这个干嘛。
白茹月气,白亦涵更气,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白茹月。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自觉啊。
听到白茹月将来要嫁人,南宫凰的心猛地抽痛,一瞬间脸色又白了几分。
白茹月生气地撇嘴,“我不嫁人,爷爷让我招赘呢。”
“招赘也没人要你。”
白亦涵瞪眼,这丫头听话老是不抓重点,他刚才那话的重点在嫁人还是招赘的问题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