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控龙师2(2 / 2)

也恨不得天天有,更何况是过年这样的大日子?管他大媳妇小闺女,嫁人的没嫁人的,但凡能出门都出门了,就算买不起,凑个热闹欢快欢快也好。

街上人山人海。

高良姜带黑米去的是白云观,明明是带小孩儿出去玩,阿藏厚着脸皮也跟了上来。你看路上吧,要么一家几口,爹妈带着孩子们,要么好友,一群同龄人打打闹闹,这俩“大男人”带着□□岁的小男孩儿逛庙会,要多怪有多怪。

白云观就在西便门外,是北京最大的道观了,这里的庙会也盛大。最多的就是吃的零嘴、小吃,还有就是孩童喜欢的玩具,另有一些其他杂货摊子,此外,还有舞狮子、踩高跷、旱船、耍把式的表演,基本上大半个北京城的小孩儿都来了。

黑米是第一次逛庙会,左手一个糖人,右手一根炸麻花,吃得嘴上都是渣,眼睛笑成了缝。高良姜抓紧了黑米的手,慢慢往前走,怕让人群给冲散了。

阿藏往前钻了一会儿,嫌他们太慢,反身回来一把抓住了小掌柜的手,往前拽着走,边走还边想,今天人太多,热,掌柜的手心里都是汗。

白云观第一进院落里有三座石桥,桥下无水,留中间的桥给人过,两边的桥正中,摆了方桌,桌上各坐一道士念经,头顶从南到北拉着一根红线,线上各系一个小铃铛,逛庙会的人都挤在桥上拿着铜子儿往铃铛上砸,要是能砸中,这人今年都要交好运。这叫砸“金钱眼”。

桥上挤得都是人,铜钱扔得满天飞,铃铛却没怎么响。

缘何?铃铛小,距离远,用来扔的铜钱又是轻飘飘的东西,女人很多都扔不过去,男人能扔过去,能扔中的却不多。越扔不中越要再试试,抓一把铜子儿再扔!桥上热闹非凡。

阿藏出去兑了些铜板回来,给黑米扔。黑米扔了两个没扔中,心疼钱,央着掌柜的帮他扔,阿藏笑话他,半大的小子,手无缚鸡之力,他拿过了铜板扔。

桥上的道士抬眼缝一看,嘴皮蠕动不知念两个什么,阿藏那些铜板全都打飞了,扔得还不如黑米呢。

黑米心疼道:“厨子哥,你让掌柜的扔,我就要掌柜的扔。”

高良姜得意一笑,拿几个铜板过来,瞄准,抬手——在黑米企盼的目光中,铜板半途而落,高良姜捂着右后肩膀,痛得龇牙咧嘴。不知是不是闪到了,不抬手还好,一抬手后肩就疼得厉害。

“咱去里面求签吧。”黑米打圆场。

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我来。”

黑米抬头一看,眉开眼笑道:“小蓟哥,你也来了?你准行,给你。”一把铜钱全放小蓟手里了,小蓟颠了颠,全攥手心里,瞄了个准。

“叮、叮叮叮叮叮——”各个击中,铃铛被砸得晃翻了个儿,桥上的人全都惊呼,看着这几个人,今年是要交大运气!待四人都进了顺星殿了,桥上的人还往这边看,羡慕的嫉妒的还有想拜师学艺的。

顺星殿里神像颇多,各自找了对应的本命星求一签。黑米求了个上上签,阿藏求的又扔进了签筒,小蓟不记得自己生辰年岁,跟着高良姜求,得了个中签。

高良姜手里捏着的自己的那根,下下签。一个签筒上百根签,只两根是下下签。

众人去解签文。

解签文的老道有好几个,排的队都甩得老长,阿藏排了好一会儿,排得不耐烦了,跑大殿侧房门口,一踹门板,“星微老道,解签儿。”

门开了,走出一个衣帽整洁相貌堂堂的道士,蹙眉道:“衍藏,你太无礼。”

大殿中有看到这一幕的,交头接耳都议论起来,大殿里喧闹了,那侧屋里另一个人也出来看,这人跟高良姜看一对眼,两人都吓一跳:“怎么是你?”

谁?

天桥算命的陈瞎子。

1908年冬的京城,才农历十月,却冷得很,街上狗都没有一条。入夜了,紫禁城却灯火通明,王公大臣们焦急地等在王朝最尊贵女人的宫外,等着震动天下的消息——慈禧老佛爷,恐怕这次真熬不过去了。

不管宫里是怎样的风起云涌,平头老百姓无知反而无畏,该怎么办过日子就怎么过。前门这边有户殷实人家,家主人在前门大街开了个小饭馆,饭馆后面连着一座四合院里,全家人都住在里面,独门独户,算是有点儿家底。

这家人家灯光亮着,厢房里坐着两个老爷们。

高金祥给老丈人满满倒了一盅,自个儿又给斟满了,跟老丈人一碰杯子,一饮而尽。温热的黄酒润了嗓子眼,流到了胃里,整个人都暖了气来。拨了拨炉子里的火,高金祥拿下巴示意,“爹,动筷子啊,吃!”把盘子往老丈人跟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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