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猫就不过年了吗?如今小白也算咱们店的一份子,给它做条鱼怎么了?”
黑米正好进来,听见了阿藏这句,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想推辞,可一想小白瘦瘦小小的,就把话咽了下去,坐到了灶下烧火。
高良姜敏感地猜到了什么,不说话了,抱着胳膊看阿藏烧鱼。
鱼是上好的大黄鱼,从天津港加急运来的,一直冻着,很新鲜。鸡汤打底,黄鱼摆盘,添了料酒、生姜去腥,放锅上蒸。太阳完全沉下去的时候,黄鱼就蒸得了,一掀锅盖,扑鼻的香味,黑米“咕咚”一声咽口水,伸头来看。
雪白饱满的鱼肉散发着鲜香,单看着就能想象到这一瓣瓣的鱼肉入口后是怎样的鲜嫩,怎样的口齿留香。阿藏把盘子端出来,让黑米出去找猫。黑米应声跑出去,阿藏翻出来一包药粉,倒在了上面。药粉粘鱼即化,不留痕迹。
高良姜没出声。
猫被黑米抱了进来,放在了桌上。桌上正放着那盘香气扑鼻的黄鱼,猫围着鱼走了一圈,没吃,黑米奇怪,道:“小白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不想吃呢?”他有些担心,上手抓了一块鱼肉塞嘴里,边吃边道,“唔……小白,你看多好吃。”还咂咂嘴。
黑米下手太快,阿藏没拦得住他,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
小白“喵呜”一声,坐在桌上慢条斯理地吃鱼,吃得津津有味,一会儿就把肚子吃圆了,剩一条鱼骨头。
“掌柜的,你看住了猫。”阿藏说罢,一把捞起黑米,大步往楼上去了。高良姜把猫搂在怀里,跟着要上去,被阿藏撵了下来。
小白打了个哈欠,昏睡了过去。高良姜把猫放在了桌上,用绳子绑好了,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