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明明把放方子的账本已经收起来,怎么会在你手上!”
为了稳妥起见,他特意将暖棚方子夹在账本中。
看到账本竟是出现在孙琦手中,牛安康下意识脱口而出。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牛掌柜,你怎么知道本少手中这账本里面有一张方子?”
孙琦冷笑一声,直接将账本扔到牛安康面前。
“我,我……”
牛安康吓出一身汗,脸色煞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牛老哥,说好的银子呢?写暖棚方子的银子怎么还没给我?”
杨老七酒醒了一半,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来到跟前。
瞧着面前的牛安康,打着酒嗝询问道。
看着杨老七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牛安康颓败的踉跄了几步,现在人证物证都到了,他在狡辩也没用,索性闭上双眼,默认所有的罪行。
“孙公子,这件事是牛某一人所为,跟我的夫人孩子们没有任何关系,还望你不要难为她们!放她们离开。”
牛安康深吸一口气,言语中透着几分恳求。
现在他只希望能保住妻儿,这样牛家至少还有延续下去的希望。
“放心,本少绝对不会牵连无辜。
”
孙琦给了牛安康一个承诺,随即手一挥,示意衙役们将牛安康跟杨老七一同带走。
来到衙门,不等孙琦派人去审。
牛安康便将所有的经过全部交代,甚至主动交代了伙同唐掌柜一行人,对竹林村的村民们打压,试图逼迫他们放弃养猪。
“好,很好!竟然敢在本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孙琦黑着脸,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欺压竹林村,完全不把琰王府,县衙放在眼里。
当即带人将唐掌柜几人捉回衙门。
一开始唐掌柜几人还想狡辩,想说事情跟他们几人没关系,然而当他们看到牛掌柜后,已经明白,他们再多的辩解也没用。
“孙公子,孙公子,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冤枉的,这全都是因为关家,都是关家那边人出的主意,我们只是听了他们的鬼话,被蒙骗了!”
唐掌柜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顺势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卸到关家的头上。
“噢?本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孙琦正襟危坐,端起茶杯,抬眼轻扫唐掌柜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孙公子可以把关家的管家关福找来,唐某可以当面跟他对峙!而且其他几位掌柜也能作证,唐某
所说没有半句假话!若是有所欺瞒孙公子,我唐某人甘愿受罚!”
唐掌柜早有准备,将关福拉进来。
“巧了,前两天在城北河边,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查证,那人正是关家的关福。”
孙琦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关永安,你,你好歹毒!竟是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唐掌柜终于是慌了神,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关永安为了自保,竟然自断一臂,将心腹关福给亲手解决。
这下,他就算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
其他几个掌柜也一下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庆幸的是,他们所犯的并不是大罪,交些罚银便能出去。
只是这次,恐怕要伤筋动骨。
“带下去!”
孙琦挥挥手,直接让衙役们将唐掌柜几人暂时押入大牢关押。
孙琦眉宇间透着一丝惋惜。
若是能早一步,或许还能将关家也一并抓起来。
现在却是已经成了死无对证。
通关镇,关家。
关家父子听着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同时松了一口气。
“哼,关福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当年我把他从路边带回来早就饿死
了!这么多年吃我的,用我的,最后竟然还想杀我!”
关永安黑着脸,攥紧手中的扶手。
若不是他早有提防,差点就被关福得逞。
“父亲,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关吉低着头,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说。”
虽然这次明面上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件事跟关家脱不了关系。
若是现在再有什么事犯在县太爷手上。
下场恐怕好不到那里去。
因为罪证确凿,唐掌柜等人的判罚很快有了结果。
每人罚银三十两,杖责二十。
赔银子事小,二十杖责下来,几人疼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