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影响,她如何不知?
只是沈知书没有戳穿罢了,太子竟铤而走险,直接将此事给捅了出来,他也不怕暴露了自个。
“此事你不必忧心,一切有我。”萧续一仰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说话间却叫人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安慰。
沈知书未应,此事若是只叫他一个人承担,自己岂不是就当做了缩头乌龟一直躲着了?
明明此事就是自己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看着面前的人眸中带着坚定,“你一个人如何应对的了?朝中如今大概已经乱了套吧。”
她向来猜的准,这些事也瞒不过她,萧续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摇了摇头,似是在感慨于被自己猜中了。
他薄唇轻启,声音沉闷中又带着一丝坚决的力量,“你既知晓,那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不然怕误伤了你。”
误伤?
沈知书因这一词猛得被勾起了兴趣,如此说来,萧续是有自己的计划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朝中如今正因为这监国之位争得不可开交,如今正是关键时候,现在在这个关节点出了这事儿,若说不是太子所为,谁信。
而太子的目的,必然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如今沈家于昱王
而言,解决不好,怕只会成为污点,届时他便不得不提出解除婚约,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太子便捡到了大便宜。
“那朝中呢?你准备如何应对?”她忍不住问出口来。
萧续手上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其中事情复杂,我若得了空再同你细讲,不过接下来我恐怕要做些与从前多有相悖之事了。”
沈知书有些诧异,这种话居然是从萧续口中说出来的,不过他这话也给自己提了醒,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比如今更难过一些。
朝中局势多变,她得不到那些密切的消息,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不吃出错,不拖了他的后退。
屋外的寒风吹过空落落的枝头,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不时传来,屋里两人突然陷入沉默,沈知书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萧续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沉默良久,只听见他声音幽幽,似乎带着些许试探道:“若我真做出了什么决定,你可会站在我这一边?”
闻言,沈知书微愣,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心跳仿佛都停跳了半拍。
会站在他这一边吗?
答案几乎不必考虑,便
是肯定的,她点了点头,除了沈家,她最相信的人也就是他了,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世,他的秘密,以至于如今的自己对他的不知是何种情感,只是在他问出的那一刻,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自然……毕竟我们如今是一路人。”
她话音刚落,萧续脸上似是松了口气,只是,却并没有多好,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如果是说沈知书的话,并不是他想要的。
冬夜寒寂,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同今日这般,坐在屋子里闲谈,不知道从何时起,一切都变得无法挽回。
两人并未多说什么,萧续也不过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他似乎很忙,两人说话间眉头就未曾松开过,即使到了深夜,依然还有一堆事等着他。
沈知书不免有些心疼,却也知晓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他想要调查当年云家之事就必须爬的更高,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代价。
萧续的确有很多事没有同她讲,他口中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影响,实则昱王身边的大臣早已虎视眈眈。
从沈知书的事被捅出来之后,昱王一党等不少大臣便提议说,就在此时与沈家接触婚约。
说是为
了避免惹祸上身,实则司马昭之心,人人皆有之,他们不过是将目光放在了昱王妃的位子上了,因着支持昱王,所以便笃定未来那个皇位也属于他。
如此说来,昱王妃之位便是未来的皇后,他们想的格外长远,从前因为顾忌沈家的势力。
一来沈家在庆帝面前恩宠不断,沈家势力如日中天,旁人自是比不得的,二来从前昱王的名声可不好听,自然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想要嫁入昱王府。
但如今可不同了,今时不同往日,昱王如今在朝中大放异彩,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惊叹。
“殿下三思啊,如今沈家女实在非良配啊!”一个大臣拱着手,在他身边显得无比恭敬,连带着话音里都带着劝说的意思。
可他怀着什么心思,在场众人心里都清楚,但凡他府上没有那两个适龄待嫁的女儿,他们恐怕就信了他这番肺腑之言了。
萧续有些头疼,手里把玩着一只翠绿的茶杯,面上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了,可这些大臣却都像是看不见一般,依然将自己的话砸过来。
“那你且说说何人堪为良配?”萧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