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源一边问,一边看着萧续,想着萧续在沈知书身边也待了较长时间了,这事还真能问问萧续,给拿个主意。
他确实是真想把人给娶回去的。
萧续目光转向上官源,上官源冲着他挤眉弄眼。
萧续收回视线,继续翻看手里的册子,声音明显低沉冷淡许多,“不必想了,沈家不会同意。”
上官源一听,顿时连手里的果仁都没兴致吃了,下了床榻,直接往萧续身边坐,“怎么就不会同意了,你快给我说说。”
他觉得,以自己同萧续的交情,这怎么着也得帮帮自己啊。
上官源想听,萧续便道,也不怕戳他心窝子,什么大实话,也都说,“沈重对这个女儿极为看重,以你在京城的名声,沈家自然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没有半点疑问的语气,坚定的就是在对上官源叙述事实。
上官源一听,萧续说的好像是这么个理,自己在京城,那确实是名声不太好,可这都是事实,咱也不能瞒着不是?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却也没收敛对沈知书的兴趣,“是这么个理,不过这沈姑娘对我,那可是一见如故,那要是这女儿想嫁,这当爹的应该也不会怎么阻止吧?”
话中带着几分得意。
此时的上官源已经在开始想,这将来要怎么劝说沈将军将女儿嫁给自己。
他和沈知书,怎么也算是交心的知己了,就觉得这事有谱。
然而,萧续闻言,头也未抬一下,语气冷淡,“天还未黑。”
上官源眨了眨眼,思前想后,直到萧续起身离开,他都没想明白究竟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外面的天,确实是个还没黑啊,怎么了?
…
回到沈府的萧续,还未回到沈知书院子,便被管家传话去了沈重的书房。
在去沈重书房的一路上,萧续心中已经明白,接下来的事。
管家敲了敲门,“老爷,人来了。”
里头传来沈重的声音,低沉,“让人进来。”
管家推开了门,示意萧续进去。
他记得这是大姑娘院子里的人,前些个春猎,也跟着一块去了。
将军今日将人瞒着大姑娘给请来这出,别是有什么事?
萧续抬步,踏进书房。
当他进入书房的第一刻时,入目的第一眼,便是书桌上的那一个木匣子,匣子被打开了,书信和密诏都在,可那枚百岁锁却不在了。
沈重抬眸看去,目光在萧续身上多加打量,
眼前之人确实很像。
他沉声问,“那锁是被你拿走的?”
萧续面不改色,也不遮掩曾经潜入过沈重的书房,“是。”
沈重顿时沉默了片刻,他拿走锁,就意味着他已经看过这些信,以及这封密诏。
既然已经见过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沈府,留在他女儿身边,沈重对萧续顿时多了几分不善的警惕,“书信既已见过,你还留在沈府做什么?”
萧续掩下眸中冷沉之色,“还请沈将军告知,十几年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会有这些书信。”
沈重微微一顿,看向萧续的目光顿时有些诧异,“你不知道?”
他以为萧续寻到沈府来,定然是对当年之事有些眉目,故而寻来自己这里,将能证明他身份之物取走,以作今后回宫之用。
可眼前,萧续问的话,证明他显然事不知情的。
可既然不知情,又怎么会寻来沈府。
他眉色凝重,“你是怎么查到沈府的?”
他隐隐有种不安。
萧续倒也不隐瞒,“几年前,萧延便寻到了在下,将事情告知。”
以及外家一家灭门之祸等等的事情。
只是,萧延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清楚,萧延不过是想利用自己,以报他自己的私仇。
他之前一直顺着萧延,也是因为这些,确实便是他一直在查的。
提及昱王,沈重面色显然不好。
春猎回京那一日,儿子便已经告知过他,晋王自缢前曾经提昱王,他身边,一直都是昱王在从中挑拨唆使。
故而他才会急着在春猎之时借机起事。
而就那么巧,还未将这些事上告陛下,晋王便在当晚自缢了。
过于巧合了。
现在,这个萧续又出现在自己府中,又与昱王有关。
沈重面色凝重,将木匣子里的那封密诏,以及先皇后的亲笔书信打开,放在萧续面前,说起当年之事。
“当年,云家双殊,宠冠六宫,又接连诞下两位小皇子,本应该是喜事,云家也是喜上眉梢。”
“可云将军却在此时,被揭发谋反,全家上下,除了宫中的两位娘娘,皆被斩首。”
“刚产下小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