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续从未像今日这般想要将一个人碎尸万段,还是一个女人。
而此刻,这个女人,正把他当块破布似的搓弄,他隐忍着,被子下的拳头都快捏爆了。
沈知书倒是心情畅快,就盼着萧续再多病些日子,这等子能让她心情舒爽的事,自然是越多越好。
她好心情的给萧续捏了捏被子角,往上拉了两下,这才起身,带着绿萝离开,房门也不忘关紧实,就怕这夜里的风雪,再把这屋里的小疯子给冻死了。
沈知书走后,只留了个小厮看着。
那小厮是个躲懒的性子,寻了个避风暖和的地方,两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屋里,一片寂静,榻上的萧续,冷不丁睁开了眼,乌沉沉的视线,如履薄冰,像一把利刃,要将眼前的一切尽毁。
沈,知,书。
想及自己入沈府的目的,他生生将情绪忍了下来。
…
次日一早,沈知书去请安,沈知婳早早便等在了院子里。
她裹着一身红色的斗篷,整个人都被衬得明艳。
反观沈知书,常年就是穿着颜色素淡些的衣裳,本就长得柔弱,再这么一穿,是半点将军府小姐该有的英气都没有,身姿羸弱,不堪一击。
气势上就
比沈知婳矮了一截。
沈知婳看着,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她行了两步,脱下手上的手抄,就塞进沈知书怀里,“姐姐出来怎么也不穿暖和些,若是病了,父亲母亲该心疼了。”
旁边洒扫的下人听了,心中感概,这二姑娘就是心善,自己都分明还冻着,却将暖着的手抄给了身子弱的大姑娘。
这沈家姑娘公子们的感情,可真好,哪里像旁的大户人家那般,嫡庶相争,闹个不休。
对沈知婳塞过来一个手抄,沈知书看了一眼,将手抄又给推了回去,声音柔若无骨,“这怎么行,我若用了,你便冻着了,使不得……”
沈知婳又将手抄给推了过去,面上挂着姐妹情深的笑容,“姐姐这说的哪里话,我身子骨好,冻不着,还是姐姐戴着好,今日风可大了。”
“姐姐就莫要再推辞了。”
沈知婳话里话外浓浓的关心,声音也比平时要大一些,仿佛怕屋里头的父亲母亲听不见。
恰好一阵冷风吹起,冻得她直哆嗦,目光盯着被自己推过去的手抄,心想:等她再推过来一次,自己便戴上不给了,这可是上好的料子,花了她几个月的月银,她可舍不得给沈知书
。
以她对沈知书的了解,旁人递过来的好意,沈知书是不会心安理得的受着,定然还会还回来的,故而,她才将手抄给递过去。
沈知书瞥了沈知婳一眼,好似怕自己看出她在做戏一般,满脸对阿姐的关心。
她冷白的指尖抚了抚手抄上的绒毛,嘴角微微一勾,上好的料子啊,沈知婳舍得?
“既如此,我也不好拂了妹妹的一番好意,多谢妹妹。”
一边说着,沈知书一边将手抄戴上,方才还冻得好似冰块的手,一下子就被暖意包裹。
沈知婳表情顿时僵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沈知书戴上的手抄,捂得严严实实,好似她自己的物件似的,半点不推还了!
她哪里能算到沈知书会突然收下,来这么一出,咬了咬牙,只能暗暗忍下讨要回来的冲动,将冻得发冷的手藏进了斗篷里,脸上笑容有些僵硬,“姐姐戴着暖和便好。”
沈知书看着沈知婳脸上僵硬的笑,也不知是被自己气着了,还是被冻着了。
她心道了一句:活该。
想在父亲母亲还有这些下人面前演这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她沈知书倒是乐意奉陪,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得住。
就在这时,屋
门从里头打开,沈家夫妇相携出来,瞧见两个女儿都站在院子里,沈重也是诧异,“怎么都在这傻站着?”
沈知婳顿时脸上扬起笑,“女儿过来给父亲母亲请安。”
沈夫人眉头轻蹙,“前些日子不是说了,冬日寒,又下着雪,不必清早请安。”
沈重素来就不喜欢这些个繁杂的礼节,什么请安不请安的,有那闲功夫,倒不如到练武场练上一会。
但两个女儿孝心重,都来请安,他这心里头倒也暖洋洋的。
“难为你们两个了,起这么早,今后就不必了,清早冷,女儿家的,当心冻着。”
沈知婳受用,嘴角弯弯,应下,“女儿知道了。”
沈重点头,两手背在腰,往外头走去,一边走,一边感叹,这几年没回京城,变化是真大。
沈知婳连忙跟上,跟在旁边,说着自己练了几年枪法,想请父亲指点一二。
沈重听了,也是高兴,当即答应,用过早膳,便一同到沈家练武场去,给她瞧瞧。
沈知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