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孙的！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刘掌柜本就跟孙掌柜有私怨，现在听到这话怒火直接冲昏头，冲过去给了孙掌柜两脚。一把将孙掌柜踹倒后他直接压了上去。
两人不出意外的打了起来。
江绾赶紧掉头躲到了药房里。
她这小身板，拉架也拉不了，等下被打着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她刚进药房就看到阿娘走了出去，这哪行，她赶紧也跟了出去。
“别打了！”
殷怀夕吼了两嗓子，打上头的两人才冷静一点点。
刘掌柜身形有优势，压着那孙掌柜半天没能爬起来。还是他主动起身后，孙掌柜才得以脱身。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都挺狼狈的。不过明显能看出来孙掌柜更加狼狈。
头发散了，脸上蹭了不少的泥。衣裳被扯开挺大一块，钱袋好像也在哪里划破了，掉了一地的铜板这会儿正在一枚枚捡着。
刘掌柜情况好很多，身上的泥土拍拍干净就好像打架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殷娘子，江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同这孙掌柜有点旧怨一时没忍住。撞坏的东西等下咱们蚝油结账的时候一起算进去，我来赔。”
江绾暗暗点头，不说别的就说这态度，刘掌柜还是可以的。
比那个孙掌柜好多了。
她直接去灶房把准备好的十斤蚝油拿给刘掌柜，木桶撞破一个收了他十文钱。
刘掌柜痛快拿了钱出来，却没有离开。
两人都还有事想同江绾细谈，可现下这局面互相都盯着对方一时也不好说了。
“孙掌柜你没事吧？我娘是大夫，要不要诊个脉？”
天地良心，江绾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话。她只是想着两人在这里打架挂了彩，作为主人家，该问一问。
可听在孙掌柜心里就是在嘲笑他。
毕竟他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被那刘胖子压在地上打，实在太狼狈。
“不用了，江姑娘我今日说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过几日我再来。”
孙掌柜故作潇洒大步朝门口走去，然而走到门外才想起今日的蚝油还没有拿。
只能又灰溜溜的回来买了蚝油走，脸都丢光了。
“江姑娘，这孙掌柜心眼儿小，今日在这里吃了亏，指不定就记恨上你了。”
江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掌柜特意过来，想来也是有事的吧？”
“江姑娘说对了~”
刘掌柜神色有些兴奋，抱着蚝油坐下来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江绾主动去倒了点水出来。
一碗白水也是水，这待遇反正要比孙掌柜强。
“江姑娘，不瞒你说这蚝油做的几道菜，我们东福居卖的挺不错的。前几日沧粟城来了几个友人在我那食楼尝过后真是赞不绝口，都想买点蚝油回去。”
“你那儿匀一点儿给他们不就好了。”
“一点儿可不够，他们有开酒楼的，还有像我这样开食楼的……”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明显了。
刘掌柜这是给江绾拉了沧粟城的买家过来。
“掌柜的你就不怕把他们介绍过来，你的蚝油就不够了？”
“那不能，丰味楼那儿有三百斤可以分呢。”
江绾听到这话真是惊讶了。
刘掌柜好自信的样子，仿佛笃定自己不会同丰味楼做买卖一样。
“刘掌柜你咋这么肯定我不会再卖蚝油给丰味楼？”
“看那丰味楼的少东家就知道了。那小子不是做买卖的料子，最近丰味楼真是被他折腾的不轻。一会儿要自己弄蚝油出来，一会又要在丰味楼里弄些唱小曲儿跳舞的，乌烟瘴气简直和那花楼……”
说到这儿刘掌柜啪啪打了几下嘴巴。
江姑娘还这么小，自己怎么能说这些给她听。
“反正吧，丰味楼现在乱七八糟的。就算他们东家回来了，也救不回来了。而且他们东家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刘掌柜显然知道一些更深层的消息，不过这就没必要在这里说了。
江绾听了也不意外。
从于掌柜被辞退就有这样的预想了，只是没想到那少东家还能更荒唐。
其实刚刚同那孙掌柜打交道的时候江绾就已经决定了不跟丰味楼续约了。
不省心的合作伙伴事儿最多了，她讨厌麻烦。
“如何，江姑娘？我的那几位友人还在城里等着我的信儿呢。”
“他们大概一月能买多少斤？能接受的价格是多少？”
刘掌柜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蚝油罐。
乖乖，这江姑娘的意思是，还想涨价？？
幸好，他没有把自己蚝油具体多少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