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昨天的噩梦让她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她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在身上,大脑运作慢慢缓了下来。她决定有些事情要等到她睡醒之后在好好考虑。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她转头看向落地窗。窗外哥谭的夜色很美,霓虹闪烁,车马如龙,整个城市就像是突然从死寂中清醒过来一样。
她揉了揉昏胀的额头,暗觉自己肯定是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又从行李箱中抽出一件新衣服换上准备出去买点吃的。
虽然安德鲁教授在冰箱里为她准备了无数食材,但是终究不符合她的口味。出于不想损坏安德鲁教授家里的任何物品的考虑,安妮还是决定自力更生比较好一些。
当她走下楼的一瞬间,她脑中一根名为警觉的弦立刻紧绷起来,她小心的站在楼梯口移动都不敢动。
客厅里的灯开着。
但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妮是下午来的。房子的采光很好,外面的阳光非常充足,她确认自己没有开过客厅的灯,所以不存在忘记关灯的这种可能性。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有人进来过,又或许根本没有走。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安妮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她小心翼翼的退回了主卧室,然后从小箱子里掏出了一把手|枪。这把枪是神盾局给她配发的,而且多亏了神盾局给她的身份证明她才得以能把□□带上飞机。
她手里紧握着枪,蹑手蹑脚的检查了房子里的每个房间,终于在客房发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
安妮关上窗户,然后逐个检查完每个屋子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闯进来的人可能就是通过这扇窗子逃跑了,但有一个问题让她细思恐极:
客房是在二楼主卧室的正对面。也就是说当安妮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这个人也许就在床边默默的注视着她直至离开的前一刻。
安妮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冷汗直冒,同时也在为自己薄弱的警觉心感到无比的痛心,如果这个人想要杀她的话,她这个时候大概都已经回阎王殿报道去了。
不过,在美国被杀的话,能回得去阎王殿吗?回阎王殿需不需要办签证呢?
安妮扯回自己越来越发散的思维,继续分析着闯入者的目的。
他没有杀她的心思。
那么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思考之间她突然发现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放着一只杯子,杯子里还有着葡萄酒的残液。这个人还挺有情调,跑别人家来还喝了一个红酒再走?
安妮走进一看才发现,那高脚杯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字体潦草又飘逸,用最简单的词语写着一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他们都在监视你。】
安妮了然的翻过这张不大的小纸条,只见纸条后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安妮仔细辨认了好长时间才勉强读懂了他到底写了什么:
【再次收到纸条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憋问哥为啥纸条正面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写字偏偏非要写在背面,因为哥觉得这样很酷。哥知道你今天到哥谭所以特意躲开追杀来看你,看见你身边有这么多危险还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哥就放心了。哥今天不能陪你闲聊了,追哥的马上就到了,等正式见面的时候哥再给你看看大♂宝♂贝。么么哒,哥还想给你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吻,但是哥舍不得血。哦,对了。背面的话不重要的我就是想跟你闲聊一下。】
安妮:“……”
感觉仔细在辨认他在写什么的自己就像是个sb。
她揉了揉一跳一跳的疼的太阳穴,转身回到主卧从小箱子里翻找出上一张纸条,这张纸条是在她还没有来哥谭之前被放在自己家门外的,上面的字体同出一辙的潦草:
【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要告诉别人,来哥谭。 ps我知道漫威宇宙。】
后面也是写了一大堆废话。如果不是因为这张纸条,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来哥谭,先不说哥谭的治安确实令人担忧,另外就是她根本不想和莱克斯·卢瑟沾上关系,哪怕只是一丢丢。但这张纸条的出现令她不得不前来哥谭。
安妮拿着两张纸条左右端详着。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漫威?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为什么要跟她说所有人都不可信?
她的身边到底出现了什么危险?
她身边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安妮僵坐了一个多小时想的脑袋都快要炸了也没能想到些什么,她决定还是先去洗手间洗把脸然后出门解决眼前的食物危机问题比较现实。
要不然,直接等她饿死也是解决现在所有问题最好最快的方法。
她把纸条收回行李箱锁起来,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提醒她周边有危险的人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