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不无气恼地开口。
“温言之!你太过分了!干嘛这样吓唬我!”
那掳她的“贼人”一听,低笑起来。
而后就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稳稳抱在怀中。
“夫人真聪明,这么快就认出了为夫么。”
他边说边轻拍她后背,帮她顺气。
“我又不蠢。南宫要是真被掳走,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你安排的暗卫……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这副身体,我再熟悉不过了。”
“看来,下次做戏得再逼真些,才能骗到你。”
“不许再有再次了!我不喜欢。”
温瑾昀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道。
“我也不喜欢夭夭看其他男人的身体。
“这么做,只是想让你记住教训,下次别再瞒着我偷跑出来,还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
“若是真有贼人趁乱掳走你,我该急坏了。”
他这么说,慕辞就有些心虚了。
她两只食指怼了怼,软声道。
“我才不是专程来看男人的,我……我就是路过。”
“嗯,不怪夫人,怪他们将台子摆错了地方,让你瞧见了。”
慕辞气鼓鼓地回道,“你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夭夭是对我有什么不
满么。”温瑾昀突然话锋一转。
“我哪有?”
“那就只看我一个,可以么。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为夫练练就是。”
他边说边抓着她的手,让它贴着自己的腹部,触碰那紧绷着的肌肉与线条……
慕辞小脸微热,推了推他。
“你干嘛呀……啊!”
她话音刚落,就被推倒在那毛毯铺就的车厢木板上。
下一瞬,温瑾昀就欺身而来。
……
来漠王庭这些日子,温瑾昀别的没学,净学会了大漠人那“野蛮”行径。
什么君子之礼,都被他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慕辞这一晚上骂了他不少,说的最多的就是“枉为人师”。
事后,温瑾昀亲自驾着马车,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悬崖边。
而温瑾昀正站在一块巨石前,用匕首在上面刻着什么。
她走过去后,他就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揽入怀中。
月亮照在石头上,她依稀看到他们二人的名字。
温瑾昀不舍得她受累。
但那每个名字剩下的最后一笔,他都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添上了。
一边刻,一边向她解释。
“此处是勿
忘崖,传闻只要在这巨石上刻下两人的名字,就能生生世世结下姻缘。
“夭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一世太短。
“一想到你来世会属于别人,我便……”
慕辞很不合宜地打断他的话。
“来世你又不认得我。”
不等温瑾昀接话,她又一脸嫌弃地说道。
“言之哥哥,你太奇怪了,明明还年轻,却总是一副随时要死掉的样子。
“说什么一世太短,明明我们还能活几十年呢。
“每次经过一个地方,一听说有这种灵验的东西,就非得拉着我一起,你都变得神神叨叨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握住他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过,这么奇怪的言之哥哥,我也好喜欢呢。
“想到你下一世会属于别的女人,我也会疯掉的。”
山风阵阵,吹得两人的衣摆簌簌作响。
温瑾昀紧紧地拥抱着慕辞,脸上是餍足的笑容。
……
多年后。
天启某个偏僻村落里,一家人在此暂居。
这夫妻俩都是大善人,上午教孩子们念书,下午开馆治病。
男人俊美谪仙,他妻子时常以轻纱遮面,与他出入成双。
这对神仙眷侣备受邻
舍称赞。
后来听说,那男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乐安先生。
但也有人说,那是当今皇上的老师,是权倾朝野的太傅。
哪怕他不为官,只需一句话,就有千万人为他效力。
或真或假,都无人去探究。
……
新雪初霁,慕辞披着绯红的狐裘,向外出归家的人奔去。
温瑾昀像抱孩子那般,稳稳地抱住她。
她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而后,她双手捧起他的脸,眉眼含笑,却又格外真挚。
“太阳出来了,暖暖的。
“可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