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压根就不是低调的人。
一路上,他那张如妖孽般俊美的脸引了不少烂桃花。
慕辞对此嗤之以鼻,时常向温瑾昀吐槽他。
哪怕当着容凛的面,她也直言不讳。
容凛数次邀温瑾昀去西祁,被拒后也没有放弃。
很快,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慕辞头上。
“公主,我们西祁有诸多新鲜玩意儿,可比岭西有人气儿多了。若是你们能去西祁,本世子定好生招待,让你们不虚此行……”
慕辞嘴角一撇,斜看了他一眼,反问。
“人气儿?
“你以为,我们为何离开皇都?”
容凛打开折扇,放在面前晃了晃,掩饰脸上尴尬的笑容。
“如果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产子,西祁也是有不少好地方的。”
慕辞轻哼了声。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言之哥哥去你们西祁,为你出谋划策么。他才没那么闲呢,否则他为何辞官?
“他可不是刚从火坑跳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的蠢东西。
“你尽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少做梦!”
容凛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
他一改之前那副浪荡劲儿,严正道。
“本世子是求贤若渴。
“温兄有这等聪明才智,年纪轻轻的就隐世而居,实在可惜。
“何况,本世子那儿绝不是火坑。
“若温兄愿意前往西祁小住,定当以礼相待,不勉
强温兄做任何事。”
容凛看向了温瑾昀。
后者却在优哉游哉地看医书。
他已是博览群书,却总觉得不够。
尤其是有了孩子后,不止要看医书,还得看育子录。
他如今对做官没兴趣,只想学着做个好父亲、好夫君。
因而,容凛说再多,他都没往心里去。
见温瑾昀这般无动于衷,容凛也无话可说。
他看向慕辞,用一种“都是她埋没了温瑾昀”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
几天后,他们到达了上尧。
上尧是景砚的地盘,早早的就候着他们了。
之前收到信,景砚还觉得不可思议。
如今亲眼看到身怀有孕的公主,他喜上眉梢。
从慕辞下马车,景砚就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那近乎“卑躬屈膝”的模样,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内侍总管。
一到过门槛时,景砚就一直唠叨着,简直比柳嬷嬷还要上心。
而且,他还存了旁的心思。
“小辞!我可以做你孩子的干爹吗!
“我虽然没有那么博学多才,可我命好啊。
“你看,我小时候染上不治之症,都能被治愈……
“对了,我这几天还想了几个小字,有些还是请大师算的,花了我好多银两呢……说起来,这修道之人怎么也那么贪财?
“不过为了我干闺女,花再多银两也值得!”
景砚说起来就没完,这一点能和
楚安相“媲美”。
而且最要命的是,景砚只和慕辞聊,鲜少搭理别人。
慕辞怀孕,他那副兴奋激动的模样,跟温瑾昀所料想的不同。
而且,这景砚还以孩子的干爹自居,也很没分寸。
容凛在一旁看好戏,向温瑾昀投去戏谑的目光,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咋还冷不防地跑出一个干爹?
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就有人上赶着当爹了。
并且,连孩子的小字都给想了,这也太没把孩子亲爹放在眼里了。
容凛以纸扇遮面,压低声音,对温瑾昀说了句。
“以温兄之才,怎么连给孩子取名之事也要别人代劳?”
温瑾昀不理会阴阳怪气的容凛。
他快走几步上前,跟紧了自己媳妇儿,不着痕迹地挤开了喋喋不休的景砚。
景砚早知公主要经过上尧,就提前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
温瑾昀身为公主的夫君,却被安排在了其他房间。
对此,温瑾昀自然不同意。
两人特意私下商量了这事儿。
他们原本还是端着君子之风,彬彬有礼地讲道理。
但不知怎的,说着说着,言辞越来越激烈。
有路过的下人看到,景砚急赤白脸地推了下温瑾昀。
然后突然冒出几个护主的暗卫,和景砚打了起来。
事情的经过如何,慕辞并不清楚。
只知到了晚间,再次见到景砚,这人就像恶
狗一般,对温瑾昀一直没好话。
容凛只顾着看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