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的羞耻,令慕卿卿无处躲藏。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莫离,有一瞬间的愣神。
莫离冲她笑笑。
可是下一瞬,他就拿着她的衣服,后退几步。
旋即便好像恶鬼附体,冲慕卿卿露出森白的牙。,
“好歹也是皇室的人,您这样,真是让皇上难堪呢。”
慕卿卿心乱如麻。
一帮人围着她,她又拿不到衣服。
这一刻,她都要崩溃了。
“滚开!别看我!都滚开啊——”她两只胳膊紧紧搂着自己。
一声声的嘶吼,都无法熄灭火把的光。
她从未觉得火光这样刺眼、明亮。
它照得她无所遁形。
那些围观的人,就算没有对她出言不逊,可仅仅用眼神,就足以表达对她的嘲讽和轻视。
这让她想起之前被左聂“捉、奸”,拉到大街上,让所有人围观的场景。
但今时今日,她的处境比那个时候更加难堪。
那时她只是衣衫不整。
而且还有为清白争辩的底气。
可今晚,她是不着寸缕,实实在在被人抓了个正着。
那姓魏的兵长还在叫嚷。
他想用手里的职权,威逼其他人闭嘴。
男人一边拴着裤腰带,一边面露凶狠地放话。
“我是冤枉的!
“今晚的事,你们不许说出去!
“都听到了没有!”
显然,这些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兵。
可他们皆没有应声。
魏兵长口气很硬,可手还是止不住哆嗦。
这事儿要真被告发了,他就要遭撤职了。
在混乱中,慕卿卿看了眼那个带头“捉奸”的男人。
她蓦然想起,他不就是那日莫离在草垛后伺候的男人吗!
这下她全明白了。
莫离在利用她!
莫离设局害她啊!
此时此刻,慕卿卿像是疯了一般,目光猩红。
“莫离,你怎能这样对我!”
若非身上没有遮蔽物,她已经飞扑到莫离身上,狠狠地扇他了。
莫离听到这话,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他反而笑了。
“我怎么了?我就是觉得这衣裳脏了。
“您这么干净的人,总不能还要穿它吧?”
慕卿卿气得鼻孔都张大了。
冬日里,她呼出的气迅速形成白雾。
“你……你混蛋!!莫离,主仆一场,你竟为了自己好过,卑鄙得出卖我!你怎么这么无耻!”
她又怒视着那个和莫离有染的男人,向魏兵长告发。
“他们是一伙的!
“今晚就是个局!
“这个人,他早就跟莫离睡到一块儿了!”
魏兵长一听这话,恍然大悟。
他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
“李然!你算计我?!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老家带出来,是谁在军营里护着你!
“同乡一场,你这样对我?”
李然无动于衷,将魏兵长的手掰扯下来。
“兄弟,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魏兵
长不死心地威胁他。
“你当真要跟我玉石俱焚吗!你和这马奴不清不楚,同样难逃责罚!”
“一个马奴,怎比得上皇上的姐姐、曾经的昭阳嫡长公主?
“何况,谁能证明我和这马奴真有什么?
“难道不是你们被抓到在此苟合,就反咬我一口吗?”
魏兵长直呼粗气。
“你!好你个李然,你不得好死!”
李然没有废话,吩咐其他士兵。
“把他们二人捆住,再将此事禀告给将军!”
“李然——”魏兵长满眼血丝。
见势不对,慕卿卿的反应很快。
她看出,那名叫“李然”的男人只想对付魏兵长,而她不过是个诱饵。
是以,她赶忙对李然控诉。
“是这姓魏的强迫我!
“我是无辜的!
“我本来在劈柴,他突然将我掳了过来。”
她自愿与否,能决定这件事的性质。
相应的,魏兵长所面临的责罚程度也不同。
慕卿卿以为,这是李然想要的。
殊不知,李然早已和莫离说定了,不会让她独善其身。
慕卿卿的指控,只会遭到反噬。
魏兵长见